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線冷硬。
“有事嗎?”
步菲煙知道她恨自己,但是她知道。她應該恨她的,那時候就是因為她知道,方南皓愛安然,她知道方南皓不會把安然怎麼樣。
所以才義無反顧的選擇那樣做了,畢竟,那時候齊文的病情真的不樂觀。
她隻能絕望的承認,不管從小到大她有多不喜歡安然。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利用她,背叛她。
她抿了抿嘴唇,近乎吃力的道。
“我能不能和你好好談一談……關於以前的事。對不起,我很抱歉,可是那個時候我沒有別的選擇,你知道……齊文他的病情,真的不能拖下去。”
“對不起?”
對於她晚來的道歉,安然就像一隻受了刺激的刺蝟。露出自己尖銳的爪牙,她冷聲一笑,隻覺得諷刺到了極點。
“對不起我什麼,你是因為你騙我的事情道歉?還是說,隻是因為你現在又遇上麻煩了,所以你又想利用我來擺脫麻煩。”
步菲煙一驚,不明白安然怎麼會這樣說。
察覺到她的猶豫,安然終於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懷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既然已經招惹上他了。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掙紮,隻能等他對你沒了興趣,你才有機會徹底擺脫他。”
懷濤這個人安然也是聽說過的,之前在島上的時候。懷特還曾經來拜訪過杜莎奶奶,她雖然不知道兩個人談了些什麼。
但是看見一向傲嬌的杜莎奶奶對他態度那樣恭敬,安然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她現在倒是有幾分好奇,步菲煙到底是怎樣惹上懷特的。該不會還是為了齊文,所以甘願……這樣來出賣自己。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安然你到底想說什麼?”
步菲煙臉色已經有些慘白,她知道安然肯定是和方南皓一起來的。但是她怎麼會知道她和懷特的事情,難道是方南皓說的。
“我想說什麼你不是很清楚,不用懷疑什麼,就是你所理解的那樣。”
她突然看了一眼樓梯的方向,看見懷特正向她們這邊走過來。沒想到懷特對步菲煙看的這樣緊,不過是這樣一會兒的時間就找過來了。
其實被懷特看上說出去也是一件挺傲嬌的事吧,畢竟很少有人能琢磨到他的脾氣。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巴結他。
“寶貝,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你在這裏做什麼?”
一聽見懷特的聲音,步菲煙整個人就像聽到了什麼噩耗一般。臉色慘白,渾身都顫抖起來。她有一種求救的目光看向安然,如果安然願意找方南皓幫忙,那她一定可以順利的擺脫懷特的。
“寶貝,這位是誰啊?你不用給我介紹一下嗎?”
他絲毫不顧及安然在場,直接附身吻了吻她的耳垂。步菲煙捏緊了拳頭,她知道此刻實在不應該在安然麵前這樣難堪。
奈何一切局麵都不是她所能控製的,所以她隻能默默承受。
“懷特,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荒_淫無道。”
安然以一種老朋友的口吻跟他打招呼,甚至像是嘲諷。似乎根本一點兒都不怕他,有一種淩駕於別人之上的優越感!
步菲煙有些詫異的看向安然,難道現在因為背後有方南皓。所以安然已經有恃無恐到這種地步,明知道是不能招惹的人,還要去招惹嗎?
懷特也同時看過來,這個剪著齊耳短發。又是標準中國人的麵孔,他著實覺得有幾分眼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不過既然是認識他,又敢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的人也不多。
“你認識我?”
他微微眯了眯眼,步菲煙倒是覺得自己有幾分看戲的心態。隻是不明白幾年不見,安然怎麼變得這樣囂張跋扈!
“遷徙島,杜莎,我是艾塔。”
安然大概給了他一點提示,已經說得這樣明顯,又說起了杜莎奶奶,懷特應該能想起來了吧。
雖然這一次他來島上做客的時候,自己出門和曆澤訓練去了。所以隻是打了個照麵,不過他對自己有沒有印象倒是難說。
“你是杜莎的孫女?你就是艾塔?”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上下打量了安然一眼。
他果然記得!
“當然,我是艾塔。上次你離開之後,杜莎奶奶可是抓著我給我科普你的信息了好一段時間。沒想到在這裏也能遇見你,真是好巧。”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大氣與端莊渾然天成,一點兒不像偽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