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實在說不出，我轉身往門外走，剛伸手打開門，她終於說話了：“老板，我一直在這裏，可以打電話到桑拿部找我的，我工號是209號。”
還能找她？我著實驚訝，回頭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個苦笑。
我走了，和門外的付仁一起進電梯，電梯門剛合上他就說：“陳熙你太厲害了吧？已經過點了小姐居然不舍得離開？”
“羨慕呢？”
付仁笑了：“哈哈，有點兒。”
電梯承載我們到了一樓的早餐廳。座位付仁早訂好了，早餐亦提前點了，我們剛坐下服務員就連二連三的端了上來，包子、粥、點心，非常豐富，我早就餓了，當下也不客氣。
“陳熙我們說點正經的。”吃到一半，付仁說，“你是淩總的助理，想你幫個忙。”
我看著他：“嗯，你說，能幫到我盡量幫吧！”
“我們紙品公司有固定的原材料供應商，雙方已經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價格穩定，但合作了再長時間問題仍然是有的，我兼管生產部所以知道這些問題，淩總她不懂生產。”付仁帶我繞了一通圈子，說了一大堆不容易混之類的廢話，最後才進入主題道，“我打算把原材料供應商的供應量減一半出來分給另外的供應商，我需要你幫的忙是，讓淩總簽個批準，你是助理嘛，肯定每天都要接觸許多文件對吧？我給你一份，你隨便塞到別的文件當中，淩總簽了以後你馬上拿回來給我，就這樣。”
原來讓我幹這種事？這次逗了，我不是淩倩的助理，淩倩吹的。就算我是，這麼做有沒有問題？估計有，否則付仁怎麼不直接向淩倩提出？我懷疑付仁說的另外的公司和他有關係，指不定就是他的，或者他家親戚的。如果是這樣，淩倩當然不允許，這不難想象，她擔心質量。
我想了想道：“付總，這工作有難度啊！”
付仁說：“難度是有的，報酬也是有的，我給你五萬，你考慮考慮。”
坦白說，五萬塊無疑非常吸引，那是我多少個月的工資？隻是，這個事不會出問題吧？關鍵是我不是淩倩的助理，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
“陳熙，五萬差不多了！”看我不說話，付仁以為我嫌少，說話語調都變了味兒，“目光放遠了看，你除了能得到五萬塊之外，還能得到我的友誼，以後有好事情我肯定關照你的啦，你一次就把人嚇怕，就沒下次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這忙怎麼說呢？那另外的供應商質量過關嗎？有合法生產手續沒有？如果沒有，不會坑我吧？”我幹脆把疑慮說了出來，如果沒有合法手續，質量不過關，我就有理由拒絕。當然，我在想另一個問題，如果有合法手續，質量又過關，於淩倩而言其實沒損失，獲利的是付仁，還有我，好事情啊，雖然有點兒小卑鄙，但我窮啊，欠那麼多債，況且淩倩何嚐對我不卑鄙？借錢給我就想著陰我。
付仁笑了：“哈哈，原來你在考慮這個事情？算我小人之心了，對不住哈。告訴你吧，手續各方麵絕對合法的，質量也絕對過關，我也不可能坑自己是不是？出了問題我得負全任，就算不用負責，我們那是擎天集團的子公司，我可不敢得罪這麼一個大集團。”
我暗暗歡喜：“那我……看看吧，能辦就辦。”
“嗯，等下給你看合同。”
“好的。”
付仁很開心，給我倒茶、敬煙，樂得跟個王八蛋似的。
吃完早餐離開，上了車，付仁果然遞給我一份合同：“看吧，絕對沒有問題。”
付仁開車送我回公司期間，我就在他車裏仔細看起了合同條款，真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都是附帶質量檢測的，以及各種合法手續的。不過，基本上可以斷定原料供應商與付仁帶關係，因為都姓付，這家夥壞人啊。
車很快到了總部，付仁說：“怎麼著？沒問題吧？記得幫我這個忙哈。”
“我盡量吧，希望能成功。”我說的很平靜，實際上我心裏翻江倒海，反正衝著五萬塊，我肯定會想盡辦法去完成任務。
付仁給了我一個信任的目光，隨手把一個用報紙包起來的東西交給我，在我打開之前，他飛快開車跑了！等他走遠，我打開那包東西看，五疊人民幣啊，當時我腦袋蒙的一下。這付仁辦事效率夠驚人，先給報酬就不怕我辦事不給力？當然這招也有其妙處，可以更大程度的鞭策我盡心盡力幫他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