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頂陽為難道：“會是會，但我沒有車。”
“我給你弄一輛。”
林頂陽還是為難：“那……其實我不會你說那些工作，我隻會。”
“現學現賣，你以為給你股份不用幹活？磨練磨練也好，記住兩個字：沉靜。不要慌，不要露出馬腳，表演好了這個事就萬事大吉，否則沒好結果。”
林頂陽一臉惡寒，感覺好大壓力吧，我聽著都覺得壓力大，事情太複雜了，要同時間兼顧那麼多，一個人能做過來嗎？
“聽見沒有？”何靈珊拍了呆呆的林頂陽的肩膀一下，“給點反應。”
“好大壓力。”
“壓力就是動力，這個事情隻能你去，我不能去，因為是我找袁總談的，又去找別的人談，顯得不尊重她。關鍵是，到時候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再去求袁總，就給了她抬價的資本。雖然你去也是我的意思，但我們至少沒有撕破臉皮，我可以不承認。”
林頂陽說：“有點複雜，並且我發現你跟個演員一樣。”
“成功的生意人本身就是最好的演員，因為隻有一次機會，沒有重拍。這個任務就這樣定了，算是考驗，如果你弄砸，我要重新考慮要不要給你入股。”
林頂陽無語，我更無語，壓力是動力沒錯，但並非對任何人都適用。
何靈珊繼續和林頂陽說些需要注意的細節，我越聽越覺得何靈珊是個強悍的女人，比想象中要強悍，或者與淩倩相比有距離，與淩倩相比亦有距離，但顯然不會太大。我甚至覺得，何靈珊在擎天集團裏壓根就沒有全力以赴，反而有點刻意隱藏自己的才華。
他感情擎天集團還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明裏都裝孫子，其實一個個厲害著。猶如曹方怡，我第一次見她聽她說話就覺得是個厲害的女人，淩倩讓我去害她，我實在擔心，會不會害她不成反而被整到傷痕累累？這事看來真的不能去做。
我把車開到了林頂陽住的地方，林頂陽下了車，何靈珊讓我開回我家，路上，她說：“是不是覺得你姐很卑鄙？”
“沒有，你說了，生意而已。”卑鄙，我不覺得，至少與淩倩相比起來，何靈珊的手段很光明正大，她隻是設計陷阱讓對手自動陷進去，鬥的是智慧，如果對手足夠聰明，這些招數不一定湊效。淩倩不一樣，多計並施，想方設法傷害對手的力量，弄的對手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你能這麼想很好，生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做生意就要千方百計榨取利益，忌心慈手軟、婦人之仁，那最終隻會惡果自食。反正隻要不要趕盡殺絕，稍微用些計謀正常不過，這就是商業戰爭，比血肉打拚更殘忍，無形的殘忍。”
我哦了聲，在消化。
“不說這些了，說多了未必對你好，等你去到那個高度自然會明白。”何靈珊舒了口氣，轉移話題道，“今天上班沒什麼事吧？淩倩有沒有為難你？”
“你說呢？”我苦笑道，“公司賠給我一百萬，當時我以為是淩倩私人賠的，所以把支票撕爛了，今天才看見公告知道了是公司賠的，去向淩倩要，結果她隻給一萬，說什麼分期付款，我以後還得繼續幫她做事。”
“做吧，沒問題，她越整你越不能屈服，積聚到力量後，一次打倒她。”
“我也這麼想，不過她給我三個選擇。第一，衝上淩微的辦公室罵淩微十句賤人，我能做嗎？第二，去倉務部找曹方怡麻煩，淩倩準備趕走曹方怡。”
“這個我知道，我的下場就是曹方怡的下場。”
“為什麼？”
何靈珊歎了口氣道：“第一，因為我與曹方怡最好；第二，能力相當；第三，同樣持有股份。淩倩需要股份，哪怕隻是百份之一，她還需要各個部門都是親她的人，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改革，就可以呼風喚雨。這個事情你不能去做，曹方怡並不容易對付，因為有了我在前麵做榜樣，況且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對付曹方怡的力量不主要在你，你是個明棋，用來掩飾暗棋，淩倩那麼明目張膽派你去難道當曹方怡傻瓜？不對，肯定另有目的，所以弟弟，你一去就得當炮灰。”
“我明白，就是沒明白你那麼多，你這麼一說，我冒冷汗。”我不是隨口說的，真冒冷汗，我沒想的何靈珊那麼深入，她一說，我那麼一去不是凶多吉少？淩倩明知道我與何靈珊的關係，而何靈珊與曹方怡又那麼好，淩倩難道不怕我們合著來？指不定就想我們合著來，他還是利用我，不是我想那種人力利用，而是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