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麗群沒有回答,保持一套動作整整有五分鍾,隨即一隻手伸回來摸索著要拿紙巾,我遞給她,她擦完坐好,關上門說:“趕緊進去,我快不行了,我家住在二十三座十二樓七號,鑰匙在我包包裏,密碼是我的生日。”
“知道不行你喝那麼多,你真是。”我想說犯賤,沒敢說出口,最後換了,“別扭。”
方麗群沒有回答,摸著額頭想死的模樣,我比較鬱悶的是,她幹嘛那麼信任我?她醉了啊,如果我……,當然我不會那麼卑鄙無恥,但對方麗群來說無疑存在這方麵的危險,我想不到答案,是我長的比較容易被信任,還是她們信任何靈珊?不過想想,何靈珊挺多朋友,和尤小萍、方麗群、曹方怡,關係都好,和淩微關係也不錯。
進白雲社區需要業主卡,我在方麗群包包裏翻了半天,順利開進去。隨便找了地方停車,想拍醒方麗群,拍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應,或許不能說沒有反應,她還會伸手推我。
我說:“你家樓下到了,你到底要不要回家?再反抗我踹你下車,自己走。”
方麗群說:“我很暈,你不要亂動我就不反抗。”
我們說的什麼對話?我自己都想笑:“行,我吃虧點背你,真倒黴,你下次喝酒千萬別找我,算我求你了,老大。”
方麗群終於有反應,緩慢下車,雙手趴在車頂,腦袋靠著。我拿出她的包包,關好門,準備扶她走,她不願意,真要我背。幸好停車的地方距離門口不遠,隻有五十米左右,我倒不是說方麗群重,而是她胸前的一對標致壓著我的背部,她還在我耳邊吐氣如絲,那感覺怪難受的,胡思亂想……
進了電梯,我一邊扶著她,一邊翻鑰匙,翻到了,電梯也到了十二樓。她住的七號很容易找,就在走廊盡頭,對麵則是八號,每層住八戶,很少見的設計。令我鬱悶的是,我忽然想起不知道她的生日怎麼開門?這門除了用鑰匙,還需要要密碼,外麵的鐵門是密碼,裏麵的木門才用鑰匙。
“方麗群,醒醒,你生日多少號?”
“我生日我怎麼知道多少號?我幹嘛告訴你?我生日不告訴男人的!”
我抓狂:“不是,你不說我怎麼送你進去?說吧,我不稀罕你的生日幾號,能進去就行。”
“不稀罕你問什麼問,不告訴你。”
除了抓狂,我還想抽她:“都說了你不說無法進去。”
方麗群不理會我,靠著我的肩膀,我晃了她幾下她都沒反應。醉成這樣真不多見,能比較正常說話,但說的話亂七八糟。我懶得再問,直接打電話問何靈珊。
何靈珊明顯已經睡下,接到我的電話感覺莫名其妙:“你問方麗群生日做什麼?三更半夜的,你沒病吧?”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有鑰匙,沒有密碼。”
何靈珊很驚訝:“你帶她去喝酒?”
“與我無關,她還我車,其實是想我送她回家,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說的什麼話呢?那是我的好姐妹,讓你送送很為難你?她的生日是……不對,你不知道嗎?她生日,你升遷,還一起辦的,逗我玩呢?”說完,何靈珊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怎麼就忘記了呢?那天我應該記住一輩子。
輸入密碼打開門,然後用鑰匙開第二道,燈是聲控的,關門時就自動亮了一盞,雖然一盞有點幽暗,不過足夠我看清楚方麗群的家。我隻能很感歎的說一句,奢侈的令人發指,幹嘛女人都那麼有錢?而方麗群是特別有錢,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問問何靈珊。
把方麗群放在沙發上,我去找她的房間,房間太多,有五個,我找到第三個時才找到,很大,很豪華,有浴室、有廁所、有陽台、有書架、有小酒櫃。
當然她的床很大,黃色的,床頭上方的牆壁掛著一幅方麗群的大照片,在湖邊照的,穿著潔白的裙子,雙開雙臂,微風吹動她的秀發,唯美之極。
我返回客廳,見鬼,竟然不見了方麗群,到處找最後才在廁所找到,她蹲在馬桶邊又吐了一次,我說:“方麗群你沒事吧?”
方麗群說:“幫我拿毛巾,快點快點。”
“毛巾在哪兒?”
方麗群有點凶:“我怎麼知道在哪兒,你不知道自己找找嗎?你長個眼睛要來做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