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的臉色,和心情一樣糟。
他覺得這個伍子嶽,是在嚴重挑釁他的忍耐力。
伍子嶽白了兄妹倆一眼,說,“廖小姐,我們去房間吧,你這兩個孩子的嘴皮子賊多。”
......
廖淑玲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不過她還是點點頭說,“好吧,你跟我來。”
陸羽差點就當場發飆,不過被他硬生生的忍耐下。
他決定好了。
如果半個小時之後,伍子嶽的治療沒有起到效果,他會親自把這個老忽悠扭送到警察局。
廖淑玲帶著伍子嶽,進入了房間。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兩兄妹馬上走上前,把耳朵貼近房門,豎起耳朵傾聽房內的動靜。
又是一陣怪異的吆喝聲響起,房內就沒了聲息。
陸羽心浮氣躁,卻是無可奈何。
他此舉所為,主要的目的隻是想讓養母和陸瑤,對這個神棍徹底死心。
......
半個小時在漫長的等待中,已然臨近。
幾次陸羽想開口,卻又礙於那個神棍的囑咐,隻能一忍再忍,萬一真的因此出了差錯,是沒有後悔藥吃的。
突然。
房門被打開,伍子嶽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老頭,我媽人呢?她怎麼樣了?”陸瑤連忙問道。
沒看見養母的人,陸羽的心猛的一突。
伍子嶽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正中,“噓~!別吵,你媽在裏麵睡覺呢,先別打擾她休息。”
“不行,我要去看看!”
話一出口,陸羽就推開伍子嶽,走進了房。
此時的廖淑玲,確實平躺在床上釀睡。
她的呼吸平穩,更重要的是,原本菜黃的臉色,竟然紅潤起來了。
這一幕,是陸羽完全沒想到的,原來他那個便宜爺爺找的赤腳郎中,還真有真本事!
兩兄妹驚喜交加,從房裏退出來。
伍子嶽此時,已經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喝茶。
“神醫!原來你真是神醫!”
陸羽激動地抓住了伍子嶽的手。
......
“......放手。”
“神醫,我媽的病好了多少?”陸羽急迫地問。
“你能不能先放手再說?”
......
伍子嶽好不容易抽手回來,衣服雲淡風輕,暗地裏卻得意洋洋,自己是什麼身份?那是大名鼎鼎的鬼醫,區區心髒病,還不是手到擒來。
“是這樣的,你們的母親曾經受到過嚴重刺激,再加上長年日久的消耗,這才導致心髒出了問題。”
“但是小少爺你放心,有我出馬,隻要還有一口氣吊著,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陸羽激動的心情難言於表,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說什麼,隻能借用某電影的一段對白,“伍神醫,我對你的敬仰,真是如那個滔滔江水綿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嗯,不錯!這個馬屁不錯!低調而不低俗,簡約卻又不浮誇,分寸拿捏得剛剛好。”
伍子嶽微眯雙眼,輕捋著胡子搖頭晃腦,一臉的舒坦享受。
“是嘛,你高興就好,對了伍神醫,那麼我媽的病,還要多長時間才能治好?”陸羽又問。
養母廖淑玲的心髒病,困擾了陸羽好幾年,每個月去醫院拿的藥,隻能控製著病情。
但是誰都清楚,心髒病就是一枚定時炸彈,一旦發作說爆炸就爆炸,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陸羽這幾年,都是在忐忑不安之中渡過的。
如今,突然有能夠治好廖淑玲的伍子嶽,他巴結都來不及,剛才那點破事,早就被陸羽扔到了九霄雲外。
“這個病嘛,這......就看你怎麼選了。”
伍子嶽被陸羽吹捧得飄飄然,也忘記了先前的不快。
“怎麼選?這是什麼意思?”陸瑤插嘴問道。
母親的病情,除了陸羽就她最擔心了,然而這幾年,她隻能是暗暗著急,她知道自己幫不了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