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高原不缺水,比如地表上的一些坑窪,就有水源。
隨著海拔升高,水源更充沛。
幹燥寒冷的氣候,水份不容易蒸發,因此鎖水。
長江,黃河的源頭,都來自於青藏高原。
不過,直至目前為止,兩人暫時還沒有碰上。
陳婉蓉熬不了苦,她生長小康家庭,從未經曆過大苦。
加上高原反應,她受不了了。
直至傍晚時分,水源沒找到不說,人也沒見著一個,要是在順著公路走,或許還能撞上一兩個人。
不過,這正是陸羽竭力避免的。
陳婉蓉出現了頭痛症狀。
“歇一下,我們再走。”陸羽說道。
這看似刻薄無情,但是繼續留在這個地方,非但淡水補充不了,更不會遇上人。
陳婉蓉一聽,頓時如獲大赦,毫無形象地躺在草地上。
一百萬現金,足足有二十多斤,肩負著這個重量,頂著高原反應行走,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水,還剩下最後一瓶。
陸羽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打開,又拿出一隻空瓶,倒了半瓶均分。
然後就遞了過去。
“你可以選擇一口氣把它喝完,也可以像我一樣,喝一點點,在關鍵時候救命。”
陸羽說著,就把瓶口湊近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陳婉蓉連忙爬起接過,卻不敢再大口吞咽,而是學著陸羽,喝下一點潤了潤疼痛的喉嚨。
此時,殘陽西沉。
遠處的雪山,在餘暉的照映下,壯闊而宏偉。
“陸羽,我走不動了。”陳婉蓉麵色蒼白,正在努力地做著深呼吸。
“除非你想死在這,不然再往前走一段,可能在我們前方,就有水源。”
陸羽取出一塊牛肉幹,撕下兩份,遞給陳婉蓉一份。
及時補充體力,才不會出現虛脫症狀。
陸羽記得這麼一個故事:一名旅人,在沙漠上走了三天三夜,耗光了所有補給,他在絕望之下停止了腳步,最終死在一座沙丘麵前。
等救援隊找到他的時候發現,隻要他當時爬過沙丘,前方不夠一公裏,就有一塊綠洲。
眼下的困境,遠遠比那個故事要好得多,可是陳婉蓉早已喪失了前行的動力。
“我真的走不動了!”
“不走,你就留下來等死吧。”
陳婉蓉愕然地張了張嘴。
因為陸羽的這番話,讓她感到無比陌生,這還是她所認識的陸羽嗎?
但不管她怎麼想,她不想死。
休息了十分鍾,兩人再次往前走去。
在這個季節,青藏高原的天徹底要黑下來,得到晚上八點。
此時是六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
陸羽並不是沒有打算,萬一到時還是碰不上人,那就停下露營。
隻要找到一處相對濕潤的地表,挖一個淺坑,可能會獲取到一定的水源。
對此,他並不是很著急。
他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修煉上。
這一路走來,他的體內,又多出了兩顆小丹田。
依照紫電狂雷心法,這十二顆丹田,正在緩緩旋轉著,也把經脈斷裂之處完美銜接起來了。
直至夜幕降臨。
陸羽還是沒碰上藏民,抑或是牛羊群。
“你搭帳篷,今晚就在這休息。”陸羽說完,就走了出去。
水,是他目前迫切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