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同一個場合看到洪盟十三太保幾乎沒可能,除非洪盟發生大事件,不然這些人不會輕易露麵,此刻冷三爺坐在冷老爺子曾經坐過的虎皮太師椅上,頗有大王之氣的注視著兩邊冷家元老級別的人,他們的隨從坐在外圍的凳子上。
冷三爺幹咳了聲說道:“今日把各位召集在此有幾件事,第一,家主身體抱恙,尚且在手術期間,冷冰年幼,我希望在各位老輩及太保麵前選舉出代理家主人選暫且主持洪盟事物!”
話音落下,冷三爺故意停頓了許久見沒人對他的提議發表意見接著說道:“第二件事,我懇請各位元老聯手發布江湖令捉拿凶手,前不久大圈幫剛發生不測,現在是我們洪盟,我懷疑有人蓄意要瓦解我們香港地下勢力,三合會的陳家已經落馬,我們”
“三爺!”有人打斷了冷三的話,此人眉目細長,整個人看起來極為陰柔,他挑起長目咧嘴笑起來活像三屍神,駭人至極。“您是不是做錯地方了?”
冷三爺嘴角抽搐了下,十三太保排行老七陰鬼行事全憑個人喜好,個性乖張是十三太保中最不好協調的人之一,但此人有一個弱點就是好勝,隻要挑起此人鬥誌就不怕他不出手。
想到這裏,冷三爺忍下心裏的惡氣從家主的位置上站起身,衝著陰鬼拱拱手說道:“七太保說的是,老三情急沒有考慮周全,不過據我所知,陳家與大圈幫的侯爺都是在一人手裏落馬,此人還放眼說要踏平我們香港地下世界,再造東海第二!”
陰鬼橫起眼,他咧著嘴嘿嘿笑起來,卻不搭冷三爺的話。
冷三爺尷尬的幹咳了幾聲,轉向身邊的白皇說道:“白皇,你把當時的情況跟大家說說。”
白皇沒料到冷三爺會把他推到這風尖上,這不是讓他做壞人嘛!“三爺,家主囑咐過,不要輕易與葉成發生兵戎交戈,我覺得還是等家主手術後再說此事,今們主要是針對小刀出賣家主一事召開元老大會,所以”
“哼!家主是不是被葉成所害?難道就因為對方是東海霸主,我們就要退讓求其次了嗎?”冷三爺眯起眼,這白皇怎麼忽然打起退堂鼓了?他放眼望去,白老並不在其中,難道已經趕往醫院?
“我不是這個意思,家主的話遠甚於一切,我不能不聽。”白皇低垂著眼眸,眼珠子一轉心裏有了主意。“不過,我有個建議,請各位原來替白皇籌謀籌謀。”
在坐的都知道白皇是十三太保白老的得意門生,冷家未來家主小小姐的師兄,甚至有傳言,他將是小小姐未來的夫婿,這輩分與身份都不可以得罪的人。
“隻要不是違背家主的意思,倒不妨說出來聽聽看。”
“我與這個葉成在東海交過手,此人功力深厚實力不凡,三爺擔憂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家主隻是說不可與他兵戎相向,但並未說不可防範,如果我們能派出實力相當的人過去試探,得手了便是替家主報仇,失敗了也是技不如人。”
冷三爺一聽憋住了笑,心裏尋思著這白皇腦子沒有壞吧!在這種場合說出這樣的話豈不是落人話柄,且這意思跟他剛剛的有什麼不同,隻不過說的委婉點,目的都是一樣的。
“三爺,您覺得派誰比較適合?小刀曾經是葉成的手下,家主出事,很有可能是兩人裏應外合,現在小刀下落不明,此人是洪盟的叛徒,務必要將其繩之以理。”白皇故意加重了小刀這兩字,雖說是暗示,但目的卻很明確。
“那就有勞七太保了!”冷三爺直接點名道姓,他無禮瞥向站在牆角的人,語氣中帶著不容辯駁。
一瞬間,整個祠堂上氣氛凝重起來,好像隨時都會擦槍走火似得,坐在長桌兩邊的元老冷不防縮起脖子,他們身子往前傾起,後背冒起陣陣冷汗,因為牆角的人笑出了聲。
冷三爺穩住氣魄,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他暗自告訴自己。“七太保怎麼說?做還是不做?”
七太保咯咯咯的笑著,他四目與身邊的幾人對視了幾眼後,無聲的走出了祠堂,隨著他的離開,九人中走了四個,還有五個。
無聲勝有聲!陰鬼有沒有接下這個命令無人知道,但他對冷三爺的態度是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的。
早有傳聞十三太保已經不像表麵上看得那麼齊心,眼下這形式也是分派而坐,剩下的這五人也是麵和心不合,到底有多少人是用戶冷三爺的,還不得而知,在做的幾個元老默默幾下了留下來的人顏麵,心裏各自打著算盤。
冷三爺氣惱的坐在虎皮椅上,他一聲不吭的望著在坐的每個人,忽然明白老二的用以,他眯起眼說道:“晚輩心急如焚,召見給位叔伯前來,隻想共謀畫策,看來是我操之過急了,我送各位叔伯回府,等家主醒來後在某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