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署的抓捕計劃是根據那邊提供的消息進行部署的,如果陳組長那邊能夠很好的確定目標身份,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烏龍。
現在已經不可能再重新部署新的計劃,天一亮就要給市民一個交代。
總署署長還能說什麼,誰讓他有個這麼不開竅的手下。
在見過抓回來的男子後,署長意外的接受了張建民的提議,外界的人要的是結果,給他們一個凶犯就完事了,至於汪野錚到底是死是活,私底下再調查,總之麵子上過的去就完了。
有了總署長的暗示,張建民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下達了命令,韓伊命案的凶手已經抓捕歸案,在第二天的記者發布會上,他很肯定的爆出了汪野錚的名字。盡管這已經不是秘密,但還是讓不少人哇然。
轟動一時的韓伊命案到了這裏便告一段落,張建民也因此受到了嘉獎,參加表彰大會就跟走馬觀花似得,一處接著一處。
謊言背後的光鮮亮麗總是猶如曇花一現般凋零,張建民的好日並沒有因為他立功而舒坦幾天,就收到了總署長的電話,他的假期結束了。
從國外飛回來,一下飛機就被許多記者給包圍,他們犀利的問題令張建民無從回答,才出去幾天,怎麼又有人拿韓伊命案做文章?
在助理的突圍下,張建民直接回到總署。
汪野錚是凶犯的結果被深水埗警署的人了,這個消息頓時令張建民恐慌起來,他麵對除了署長之外其他高管時,他力爭自己是被人陷害,因為此次案子,深水埗的人並未撈到多少高處,他們懷恨在心,才會對他使詐!
在坐的總署長臉色難看起來,在這個場合下他無法給張建民任何建議,他的申訴將事件變得複雜起來,本來隻是一起命案,立即承認失誤頂多就是挨批罰薪,現在哎
顯然張建民並未意識到署長的歎息聲,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對案子隻字不提,說道最後,還希望他們為他主持公道,要求徹查深水埗重案組陳組長。
經過商議,警界高管接受了張建民的提議。但有關汪野錚是不是韓伊命案的凶手,他們還是希望張建民能與陳組長當麵對峙。
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就被署長叫了上去,才剛進門就瞥見黑影飛來,張建民那敢躲,硬是接下署長的怒氣。
“都是你幹的好事,現在那邊的人一直咬著我們交出汪野錚,你說怎麼辦?”
張建民鎖上門,放下百葉窗。“署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案子都已經結束,那邊怎麼突然扯皮起來?”
總署長哼了聲,他心裏早有底,在消息透露出去時便於那邊的通過氣,這次失誤一定得有買單。“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天後與深水埗的人對壘,你要是輸了,這個鍋你自己背,我幫不了你。”
“署長,這事不能這麼辦,當初你也默認了我”
“張部長,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所有的事都是你自己做的!”總署長背過身去,假裝從櫃子裏取案卷,不再搭理張建民。
從署長辦公室裏出來,張建民心情沉重的走出總署大樓,盡管署長什麼都沒說,從他的態度上看,深水埗那邊似乎已經掌握了至關重要的證據,而他手頭上根本沒有應對的有力王牌,到時候他還能指望誰?
不知不覺,車子停在了天朝門前,張建識到他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因為這個人。
如果當時不是衛東再三保證,他又怎麼會給自己這種麻煩,可結果,不要說屍體了,連他自己都避而不見,可惡!
用力關上車門,張建民跑向對過,忽然他又轉身走了回來。
此時,衛東正與韓虎從天朝裏走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然後乘車離開。
張建民盯著離開的車影氣不打一處來,他在這裏水深火熱,那兩人倒好就跟沒事人似得逍遙,想就這麼甩了他,門都沒有。
一路跟著衛東他們來到一處茶樓,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約了什麼貴重的客人,茶樓裏的一個客人都沒有,倒是有不少看起來像是保鏢的人坐在那裏。
片刻功夫,一輛藍色斯巴魯停在了茶館門前,從車上下來兩人,其中一名女子看起來相當高貴,一聲黑色天鵝絨長裙包裹著她性感的身段,該露的地方啥都沒露,卻依舊讓人對麵料下的想入非非。
女人挽著身邊的高大男子走進茶樓,張建民頓時覺得坐在裏麵的保鏢神色緊張起來,他們注視著他們上樓,有的人按耐不住露出藏在桌下的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