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裏是毒蠍子的地盤,她完全可以利用這麼大的空間來對付自己,為什麼她卻不肯離開以紗幔為中心的地盤,啊,該不會是因為半人?
想到這裏,葉成倒是不急著回紗幔中,以腳為尺,開始丈量起這片黑暗的大小,憑著進入溫柔鄉的記憶,這裏頂多也就在兩三百平,而且以這裏特殊建築,真正可以利用到的地方不足百平。
金瞳下,漆黑的空間猶如白晝,葉成很快就丈量完整個黑暗空間,與他所料的差不多,不過在這些寂靜中,隱藏著不少不確定因素,出口的通道上有著漂浮的濃霧,它們成團聚攏,卻不隨意亂走。
葉成還發現在那些裝飾中有著悉數聲,類似蟲子的爪子騷刮著發出不穩定與焦躁的聲響,黑暗中無不透露著半人的蹤跡,這些東西形成一個包圍圈,不知道它們到底是衝著毒蠍子而來,還是衝著自己,不過葉成自戀的認為它們跟他是友好的。
為了試探,葉成還是找了個最近的藏窩點,對蟲子發起攻擊,打碎的裝飾物裏,竄出不少蟲子,它們紛紛從葉成腳邊逃走,片刻功夫就沒了蹤跡,看起來像是極為懼怕人類,但葉成知道這些家夥的厲害,隻要蟲子願意可以分分鍾把人啃噬成白骨。
確定半人不是因他而來,葉成倒是有了新的主意,把毒蠍子從紗幔中引出來,然後他就可以坐享其成,省時又不費力,多好的事情,隻是怎麼把那女人誘惑出來是個問題。
盯著紗幔,葉成想到了,他對自己有著絕對信心,可對毒蠍子沒有,女人在感情上一直都是盲目而癡情的,隻要遭到深深傷害後才會醒悟或者繼續執迷不悟在其中,知道有一天省心再也無法承受時,走上不歸路。
在男女感情手行,葉成一直都覺得女人不應該與生俱來被傷害,她們是用來被疼愛的,可不是所有女人都吃他這一套,對付毒蠍子,或許有一招,臉誘!
葉成一想到自己的計策,就興奮不已
臉誘!計入其命,沒有比他自己更好的誘惑,隻要毒蠍子還想著要他命,他就往那一站,不怕她不出來,大不了就是耗唄!
三國時期裏有個橋段講的就是逼戰,派人站在城外叫罵、羞辱,逼迫城裏的將領出來迎戰,但結果並未如願,但此計倒是給了葉成一個提點,咱不能想古時候的人那般靠嗓子,那多累人啊,得身心並用才行,得投其敵人所好,指不定就能把人給從城裏吸出來。
於是乎,葉成大搖大擺的走到紗帳外,他伸長了脖子朝裏看,那大床上,毒蠍子真愜意的躺在那,柔光下,那身段還真的沒話說,不用看就是想,也知道那無骨般的柔軟該有多撩人。
葉成不罵不喊,他走上台階,就站在紅帳外,任由紗幔拂過臉龐,就是不往裏踏一步。
此刻,守在帳幔內的毒蠍子也留意到了葉成那狡黠的臉,所以說人賤人愛,有些男人明知道他不是好東西,還就是狠起來。葉成就是這種人,撇開敵對關係,單就以女人看男人的眼光,這個男人絕對就是自己的才,隻可惜了她倆生不逢時,錯過了。
“你想什麼我知道,有本事就自己進來,想讓我出去送死,那不可能!”
葉成哦了聲,自己的計謀被發現,他覺得沒啥,很篤定的豎起一根手指,在毒蠍子麵前晃動了幾下說道:“我是閑人,有的是時間跟你耗啊,一小時不出來,咱就耗一小時,你一天出來,我就耗一天,一個月不出來,咱就一起當餓死鬼好了,反正到最後,我還是贏了衛東,至少你死了的時候,是我陪著。”
“不要臉!你不配跟他比。”
“幹嘛,他是原裝貨,我是組裝貨啊!”葉成嬉皮笑臉的嘿嘿兩聲,他撩起紗幔露出腦袋,一道紅影閃現,紗幔像靈蛇般纏住了他的脖子。
毒蠍子賊笑的盯著葉成,慢慢收緊手裏的紗幔,她等的就是他狂妄自大。
“哎喲,你勒死我了,小心我咽了氣。”
“我正有此意。”毒蠍子曲起手臂,加快收緊的速度,試圖把葉成從外麵拽進來,可古怪的是,明明感覺到重力與移動,卻不曾見到葉成移動半分。
葉成盯著笑臉衝著毒蠍子擠擠眼,除了他那張臉意外,其他部位都隱藏在黑暗中。毒蠍子以為的未必就是真相,而真相到底是什麼,隻有隱藏在黑暗中才能知道。
紗幔纏住的不是葉成的脖子,可能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如毒蠍子看到的那般,但此刻一定不是她說希望的那般。
紗幔的另一端連接的是女人的一條隔壁,葉成隱約能猜到她是誰,也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幫他,可他不能泄了這個底。
“使點勁,我就快不能呼吸了。”
這話誰都不會信,有誰不能呼吸了還能說話那麼順溜!
不斷被收回的紗幔已經纏繞住半個臂膀,葉成還站在原地,毒蠍子猛然從床上跳起,右手刺向自己的左臂,意圖割斷紗幔,卻被一股颶風撩起,甩向了頭頂的柔光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