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麵相,善由心生。
院主一看這年輕人就有好感,再看那掀桌子的客人塊頭大,打扮粗俗,第一印象就是小年輕被欺負了,不然誰那麼傻去挑釁比自己厲害的人。
不過做生意總是以和為貴,院主也不好偏袒誰,他想著了解了情況,要是小問題就兩邊勸勸算了,可不等他開後,小年輕就嗆聲起來,抓起地上的熱水瓶就往壯漢身上砸去。
“哎喲喂,我的祖宗呐,這是要打死人的喲。”邊上一桌的客人隨著水平碎裂,濺起一地水花大叫起來。
場麵一下子失控,小年輕一時氣盛幹倒了個壯漢,可他也沒撈著好落在了兩外兩人手裏,本就是來湊個熱鬧,過過手癮的,可沒想到對方三人一夥,在牌桌上欺負他一人,起初贏兩把就當給了牌桌錢,可沒想到後麵壯漢提價,玩大點,事就這麼個烙下了。
院主聽旁人這麼一說,心裏就明白了。活該這個小年輕倒黴,這三個可是這裏出名的混混,平日裏沒錢才來大牌,三打一常有的事,專挑生麵孔下手,常客都知道這三人,見著就躲,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不挖空你口袋才怪。
誰知道這回遇上個刺頭,前幾把是個菜鳥,賭大了後這牌技高超了,想賺錢可不容易,所以三人一使眼色就開始出老千,被小年輕當場識破,這不一言不合就撕逼,鬧大了。
小年輕被按在了桌子上,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勸架,躲在遠遠的地方瞅著,報警那更不可,院主在邊上也就剩下勸架的份,但沒啥用。
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年輕,說出真是丟人,邊上稍有些年紀的婦女看不下去,就勸小年輕認個錯,說些好話犯不著逞英雄。
然而,小年輕長得細皮肉嫩,不過骨子倒是很硬,誰圈也不管用,就是不求饒。
這事說白了就是一個錢字,三人圖的是錢,小年輕機靈些給了這事也就算完了,畢竟人多看著,三人也不敢太囂張,出了這門愛誰誰去,可小年輕就是一根軸子到底的人,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本事弄死他,不然就在這死扛到底,在做都是見證人。
小年輕,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愣是把邊上的人給說死了,沒法管,也懶得管。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喝一聲。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了他身上,這個人一直背坐在那,兩指時不時的去搓捏著麻將牌來猜花色,從頭到尾他都沒開過口,所以就這麼被人給忽視了。
“我說三位,這牌還打不打啦,我都交錢了,四圈都沒跑完,是幾個意思?”男子操著京片子,加上夾著人字拖,一條九分褲露出了他黑長的腿毛,灰色工字背心外套著與九分褲同色的黑襯衣,脖子上還掛著條鏈子,頭發蹭短有形,黑眸閃爍著戲虐的光芒,瞅著就是個壞蛋子,比不上三人的屌,但也不敢隨意招惹。
院主一聽這話,立即搭上了口,招呼著另外幾人繼續,他從口袋裏踹出幾張紅票子塞到壯漢口袋裏。“三位爺,俺這也是小本生意,就兩桌!這點錢算是孝敬三位,夜深了,我請三位門口喝個酒擼個串,成不?”
“操,就他媽三百想打發我們,你當我們要飯的。”壯漢從口袋裏掏出院主塞進來的錢,往他身上一丟。“去去去,少他媽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你想替他撩毯子,成,這個院子就歸我們兄弟仨,怎麼樣?”
院主臉下不去了,遇上不講理的,活該自己倒黴。“三位爺,這話說著就不好聽了,我不管這事,那也請你們出去解決,這大黑夜的驚動了周圍鄰居,吃苦頭的還不是你們,我好心為你們著想,給個三百已經很多了,要是招惹來了馬警長,這是就不好辦了。”
“拿馬警長來嚇唬我們,我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是吧?”壯漢一掌推開院主,三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小的已經很沒麵子了,現在貨到了被人數落,壯漢臉色早已鐵青。“把這小子帶出去。”
兩外兩壯漢拽起桌上的小年輕就往外拖,誰知這小年輕手腳靈活一下子跳上桌,翻身躍起,撲倒在剛剛喊話的男子肩上。“救我!”
小年輕迎上對方的黑眸,吐出兩字後居然就這麼暈過去了。
黑衣男子盯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年輕,麵無表情的把人掃落在地上。“老板,這牌看起來是打不下去了,退錢我走人。”
院主還被壯漢提在半空中,脖子被嘞的說不出話來,隻好揮舞著雙手咿咿呀呀叫著,似乎在求人報警。
黑衣男子跨過小年輕的身體,走到壯漢跟前,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腦門用力一推,就這麼把人撞進來了牆上,壯漢大叫了聲,癱坐在地上,後腦勺貼著牆頭滑落出一大片血跡。
“殺人啦!”
黑衣男子朝著發出叫聲瞥了眼,對方忽然不說話了,盯著黑眸中閃爍的鎏金,噗通跪倒在地上。“饒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