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動怒的人不是安泰寧,反而是一直不說話的安高寒。
安凝宣錯愕的瞪著甩了自己一巴掌安高寒,眼淚唰的滴落下來。
可能是安家人被安高寒不知輕重的行為給震懾到,居然沒有一個開口來嗬斥安凝宣的不得體,而此時歐陽蕭蕭卻擋在了兩人中間。
“安高寒,動手打歐陽家的人,下場都不會很好。”
“我打的是安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孫少爺難道想要庇護?那就等三個月以後,她成為歐陽家媳婦再說。”麵對歐陽蕭蕭的挑釁,安高寒拽著安凝宣到自己身側,毫不客氣的把她推到安泰寧麵前。“認錯!”
安凝宣此刻雖然很懵,但尚且知道自己的處境,她甩開了安高寒的手,瑩潤的眼裏充滿憤怒。“你這個背叛者,我恨你!”
撂下狠話,安凝宣提起裙子跑下來了主席台,歐陽蕭蕭盯著她的背影,撿起地上的一朵玫瑰花,手腕一震,帶刺的根莖朝著安凝宣腳後跟紮去。
噗!
跑動中的安凝宣來不及停下腳步,便因為裙擺被深深紮進的泥土中而摔倒,頭朝下,整個人趴在了草地上,狼狽不堪。
歐陽雄彥目睹著發生的一切,他惱羞成怒的站起身,指著安泰寧說道:“好,很好!安家的誠意,我們歐陽家的人算是明白了。”
“大姥爺這就要走嗎?”
歐陽雄彥轉身冷眼注視著歐陽蕭蕭,臉色陰沉且不可一世。“處理好這裏的問題,去宴會廳。”
“誰都可以走,唯獨大姥爺不能。”
歐陽祺辰見這架勢似乎要起內杠,他連忙上前打圓場,示意歐陽蕭蕭不要太過了,這裏還有安家人,有什麼回去再說,先把訂婚宴結束。
歐陽蕭蕭眯起雙眸,視線掃過安家人,犀利的眼神仿佛在問,你們還在這裏做什麼似得,令人十分尷尬。“二姥爺,麻煩你了。”
歐陽祺辰小心翼翼瞥了歐陽雄彥一眼,今個歐陽蕭蕭確實反常,這是他自己的訂婚宴,被人搞砸了,不去找嫌疑人,反倒針對起自己人了,難道說,這捅婁子的人是自己的大哥?
“別讓佛爺等太久,安老爺子,請跟我來。”
安泰寧拄著拐杖,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他就這麼走了,安家還有何臉麵,但不走,必定是個僵局,怎麼破?
對於安泰寧來說順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擔著安家這麼多人麵前,他丟不得這張老臉,斟酌後,他猛地跺了跺拐杖沉聲說道:“今天是我家萱萱的訂婚宴,你們歐陽家欺人太甚了,今天的事必須給我們安家一個交代,阿寒,帶萱萱回安家。”
“老爺子。”
安泰寧虎目一瞪,欺身上前一步站定在歐陽蕭蕭明前。“怎麼?還要阻撓我這老人家嗎?今晚我給你一個麵子,明天帶著破壞者來安家,我給你一個自己解釋的機會。”
“謝謝,安老爺子,明日一早,我一定會去拜訪。”
安高寒在接到安泰寧命令後,大步跑向安凝宣,他不留痕跡的四下張望,這到底是在呢麼回事?葉成和他的人到底在哪裏?該死的,這要是把人帶回去,今後就別想再有機會出來。他到底在幹什麼?
抱起安凝宣,安高寒並未回到安泰寧身邊,而是瞅準了大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安老爺子走好,我就不送了。”
安家人在縱目葵葵下乘坐私家車離開別墅,距離甚遠,誰都不知道在主席台上兩家人到底發生了聲,歐陽家二姥爺帶著其他族人回到宴客廳,隨著他們的入席,會場似乎更安靜了,台上有明星表演,台下交頭接耳。
歐陽祺辰趁著機會在老佛爺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隻見老佛爺忽然站立起來,在貼身保鏢的護送下,從邊門離開。
出事了,出大事了!
這是所有人心裏的心聲,作為東道主,歐陽祺辰趁著這個時機充當起東道主,周旋在賓客之間,在接受眾人祝福後,他才落座,沒多久,白齊茂鳴帶著自己的兒子與女兒走了過來。
“祺辰兄,沒事吧!”
“沒事,沒事,多謝茂鳴兄關心,今天招待不周,改再登門拜訪。”歐陽祺辰衝著白齊茂鳴抱抱拳,頗有江湖人風味,眼角瞥見一旁羞答答的少女,他幹咳了下。“小五爺在後院。”
白齊天薇微微張開嘴,看向自己的父親,但在他犀利的眼神注視下,低下頭。“今天是他的訂婚宴,我為他高興,還是不見了吧!”
“改日喝茶,我們就先走一步了,小女身體不適。”
白齊家的人陸陸續續離開,做大的麻煩都這麼黯然離去,其他人還有啥勇氣繼續看熱鬧,也都找借口相繼離開,片刻功夫,整個別墅裏就剩下收拾的服務生,與歐陽家自己人。
而此刻主席台上,歐陽雄彥已經臉色發白,麵對歐陽蕭蕭,他就差出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