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懶得搭理拍拍車門示意馬良存走好,直到看不到車尾後,他才返回別墅。
一來一去的折騰,已經是淩晨,空蕩蕩的別墅裏,隻有陳落雪的屋子還亮著燈,葉成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
翻來覆去睡不著,葉成翻身起來,打開落雪整理的材料。自安泰寧重傷住院後,安玉海便沒再出現過,看得出老佛爺那邊對這次爆炸案十分上心。
京城接連二三的發生案件,從北城一路延續到西城,且還有繼續升溫的跡象,以佛爺為首的東城不著急才怪。
轉動著鉛筆,葉成靠在椅背上。再次拿起有關銀次的資料,葉成不僅開始有了個疑惑,假設銀次是南城的槍,那麼地字門為什麼會放任林長信不管,反倒是對於他的律師很上心,這不是棄帥保車?
關鍵還是在jack衛身上,東城要力保,南城卻拚命想要毀滅,這個人身上到底有什麼?
葉成收拾起桌上的資料放進抽屜鎖好後,拿起車鑰匙前往北城分局,在蘇安娜第一次庭審前,他還要再跟她見一麵。
國安半夜提審蘇安娜,還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負責看守的警員很為難,於是打電話給馬良存征詢,隔了半個多小時,趕來的卻是馬良存的手下張麼麼,人小鬼大,看到黑麵後,很爽朗的就放行了,不過前提她要跟著,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她不好承擔,國安的人也不好承擔。
葉成笑笑,跟在張麼麼身後進了審訊室,蘇安娜被強行叫起來十分惱怒,尤其是看到陌生人的時候,她的言辭很激烈。
不過張麼麼對此並不買賬,慣用的手段有很多,一個強燈上去,人就老實了許多,畢竟眼睛是脆弱的。“蘇安娜,清醒了的話就老實回答問題。”
“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什麼好問的。”
張麼麼啪的用力拍著桌子,對於蘇安娜的不削,她有必要提醒下她現在的立場。
“你的別墅我去過了,並沒有找到你說的賬本與筆記。這個結果對你未來的庭審會很不利,要知道戲弄警察罪是很大的。”葉成的手指輕輕碰觸張麼麼,暗中示意她點到為止即可。
蘇安娜驚奇的抬起頭,迷惑的視線頂在葉成的臉上,半響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葉成瞥了張麼麼一眼繼續說道:“事在人為,林太太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沒有我們的支援,你覺得你能請得到杉杉律師行的大律師,你的小動作我們都看在眼裏,沒有我們的默許你還有機會?”
“不用說了!你是國安的人,我不跟你談。”
“你這是在自挖墳墓。”
“死了一了百了!”
“蘇安娜,你現在是什麼態度,難道你不想活了。”
“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老公孩子都死了,小姑娘放在你身上,你早就跳樓了吧!”、
“你說什麼?”張麼麼氣急了站起來。“我告訴你,為了你我們已經動用了太多的人力物力,你還這麼不配合真是枉費了那些同情你的人。”
蘇安娜自嘲的笑起來。“漂亮話誰都會說,那又如何?你們查了這麼久真正的犯人抓到了嗎?我太了解你們這些警察了,隻會盯著我們這些小人物刨根問底,真正的boss你們是不敢動的。”
“jack衛已經被西城收押,賬本與筆記本遲早會找到,但正如你說的真正的boss可能無人撼動,又如何?報仇兩字好寫不好做,急於求成的話,我完全可以給你一個凶手,你服氣嗎?“
蘇安娜咬著唇邊,她移動她生澀的眸子轉向張麼麼。“讓她出去!”
“可以!”葉成拍拍張麼麼的背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後者不甘願的踢開凳子大力關門走了出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賬本的事我隻跟一個人說過,你不可能知道,除非”
“林太太,我說過有些事非我們不可,就像你相信葉成能替你做到我們不能做到的事,但他無法出麵的事。”
“jack衛真的被收押了?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不管的。”
葉成眯起眼,果然這個蘇安娜知道的還有很多。“為什麼?一個律師而已,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局長重要。”
“你懂什麼!那些人太恐怖,局長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個出頭鳥,一個線動木偶罷了,真正的操縱手豈是會曝光在所有人眼前?”
葉成低下頭想了會忽然咯咯的笑起來。“林太太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把你話轉告給他。”
“我活著對你來說沒有壞處。”
葉成伸出手。“合作愉快!”
蘇安娜掛起得意的笑,握上了葉成的手。
張麼麼守在門外,一會跳起來去碰牆上的燈,一會又蹲在地上連馬步,一刻不停的蹦躂著。不甘心,滿心的不甘心,這兩人一定有什麼見不到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