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爹是尚書(1 / 2)

“沈兄弟,沒想到你不但打架勇猛拚命,還能將人性看的如此通透,這一點都不像你這個年紀應有的閱曆。”高庸麵帶著一絲微笑,緩步邁入望江樓。

“我當是誰,原來是高老大呀。”沈言頗為詫異,自己剛來金陵,誰也不認識,誰會喊自己為沈兄弟,疑惑的向大門望去,隻見三位男子邁步進來,為首一位是一名五十多歲的清瘦老者,身後左邊是一位四十出頭的麵白無須男子,右邊則是滿臉含笑的高庸,身後兩人與清瘦老者約一步的距離。

“沈兄弟,這裏好熱鬧呀。”高庸掃視了大堂一眼,帶著一絲疑惑。

“高老大怎麼得空來這裏看好戲?”沈言的嘴角輕輕上揚,淡然的笑了笑,旁若無人的跟高庸閑聊了起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不,這裏唱的正是一出巧取豪奪的戲碼。”

“天子腳下竟然還有如此霸道無禮之事?難度不怕王法嗎?”高庸有些困惑的望了大堂內的諸人一眼。

“高老大,你這是裝無知呢,還是不問世事久了不知人間痛苦,亦或是逗我玩呢。”沈言的嘴角輕輕一憋,眼神中流露一絲不屑或鄙視,“隻要有人就有爭鬥,誰輸誰贏憑的是拳頭或背景,你說的王法,古往今來,王法都是強權者欺淩弱小的武器。”

“沈兄弟,慎言。”見沈言如此憤青的一麵,高庸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望了前麵清瘦老者一眼,深怕沈言再胡言亂語,隨即轉換話題,“我們東家曾在望江樓吃過幾次飯,對這裏的飯菜讚不絕口,這不,今天得空特來飽飽口福。”

“東家?高庸是大內侍衛,他的東家豈不是當今皇帝!”沈言的眼神中閃現一些疑惑,腦海中快速運轉,隨即見高庸輕輕點頭示意,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絲好奇和興奮,卻沒有一絲誠惶誠恐的感覺,“皇帝,多麼偉大的職業,以前隻能在電視上見到,沒想到今天卻見到了活的、真的。”

“靠,你們在那嘰嘰歪歪過不停,當我們不存在呀。”之前的那名囂張青年用木棍用力的敲打櫃台,眼神凶狠的盯著沈言。

“我沒當你不存在呀,隻是當你是透明的。”沈言笑嘻嘻的望著囂張青年,囂張是需要資本的,別看你們人多,可是你們不敢在這裏打架,現在有大內侍衛坐鎮,還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望江樓算是保住了,不過巧取豪奪的大戲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著實有點可惜,因而沈言有些不地道的刺激著囂張青年,試圖將事態擴大,一勞永逸的解決望江樓糾紛,算是對程可兒宴請自己的一個回報。

“靠,我看你是欠揍。”囂張青年果然上當,囂張的揮舞著木棍,似乎要衝向前狠狠的修理沈言一頓。

“夠了。”自高庸三人緩步邁入大堂,羅大夫感到事態似乎要超出自己的控製,眉頭深深的皺了皺,眼神不自覺的又望了大堂角落的錦衣青年一眼,一絲凶狠的目光盯著沈言,恨不得將對方生吞,“外鄉小子,之前我就勸告過你,你真當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不成。”

“擺不擺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沒按什麼好心來望江樓的,還夥同官差,正如高老大所言,難道你們真不怕王法,還是覺得你幕後的主子比王法還大。”沈言的眼神中流露一絲嚴厲凝視著羅大夫。

“休要汙蔑,我們來望江樓是為了討回公道。”羅大夫有些憤怒的說道。

“討回公道?你說我就信呀。”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輕蔑的笑容,挑釁的望著羅大夫,“為了達到齷蹉的私欲,你們不惜以人命設局,企圖蠶食望江樓。”

“至於手段,我不得不為你點個讚。”見羅大夫張嘴想要辯解,沈言絲毫不給對方機會,“身為坐堂大夫,你敢說你不知《金匱要略》?不要急著否定,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

“身為馬前卒,能完成這樣的任務確實難能可貴。”沈言說到這裏,眼神越過羅大夫,望向大堂角落的錦衣青年,“事到如今,你身為羅大夫的幕後主使者,還想繼續觀望或者不想出來談一談嗎?還是繼續想犧牲這些可有可無的馬前卒?”

“一群廢物。”錦衣男子自沈言讓羅大夫吃癟後再也沒有瀟灑的扇著扇子,而是眉頭一直微微的皺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沈言,似乎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一看公子的行頭便知公子是非富即貴呀。”望著錦衣青年緩步走到櫃台前,沈言微笑著打招呼。

“小子,一看你土不拉幾的樣子就不知道本公子是誰?”錦衣青年臉色陰冷,不屑的望著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