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妹妹,你能告訴我你們和沈言的關係嗎?還有這個沈言是幹什麼的?”等沈言帶著丁三林等人走了很遠,眼中的視線逐漸模糊時,李韻涵才轉過身來,望著眼前一對幾乎沒有差異、容貌卻絲毫不遜於自己的姐妹花,“對不起,之前不知道你們倆是女兒身,還以為你是那個登徒子的同黨而誤會你們倆了。”
李韻涵江湖出身,性子活潑,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隻是剛失身於沈言,盡管是一個意外,但女兒身的矜持,讓她羞於麵對沈言,同時心中多少還有些惱怒沈言的威猛,穿衣服的時候明顯感覺的身體如同散了架,兩腿之間如同被撕裂般的疼痛,眉頭輕輕的蹙著。
“說起沈大哥,那可神氣了,來到金陵後勇救可兒姐姐,被人誣陷身陷囹圄,審案時巧獲皇上的器重而賞官……”無瑕無垢也有同樣的感覺,那股舒爽和疼痛刺激著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自己都無法站立,故而姐妹倆相互扶持,不讓自己摔倒,也想減輕疼痛,天真爛漫的無垢強忍著撕裂的疼痛,將自己知道的,聽來的有關沈言的事慢慢的講述了一遍,說完後,仿佛自己也像是重新認識了沈言一邊。
“你所說的可兒和盈雪又是怎麼一回事?”帶著一絲好奇,或者說想要更清楚了解沈言,李韻涵認真的聽完無垢的話,可聽到沈言竟然有了別的女人時,心中泛起一股自己都不清楚的感覺,忍不住問道。
“可兒姐姐是望江樓的東家,盈雪姐姐是秋大人的掌上明珠,她們倆都曾被沈大哥救過,也許是一見鍾情,也許是日久生情,也許是英雄美人,她們倆都對沈大哥產生了愛慕之情,眼前沈大哥隻接受了可兒姐姐,不過他們還沒拜堂,也沒有同房。”無暇接過妹妹的話,嘴角浮現一絲莫名的笑容,淡淡的述說著沈言與程可兒、秋盈雪認識的點滴。
“這個男人也不完全是一無是處嗎。”聽完無瑕無垢的講述,李韻涵輕輕的蹙著眉頭,嘴中輕聲的自言自語,同時腦海中閃現一個模糊的身影,似正義,似猥瑣,似智慧,似霸道,似乎對沈言產生了一絲好奇。
“丁三林,原本我打算用五十人的兵力去圍捕房步瞳在內的二十人,可江邊一下子折損了大半兵力,如今我們的兵力與房步瞳幾乎相當,針對這個情況,想要完成圍捕房步瞳的任務,你有什麼好的建議?”行走在路上,沈言一直沉思著如何以最小的代價完成圍捕任務,苦思不得結果,遂不再去想,眼神掃過行走在隊前的丁三林,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丁三林的檔案,順便問一下有著豐富狩獵及當兵經驗的丁三林。
丁三林,今年二十七歲,八歲起隨同爺爺進山狩獵,一手精湛的箭術便是從那時候開始學習並掌握精髓,十六歲替年邁的爺爺入伍,入伍後憑借出色的箭術獲得上峰的好感,可一次上峰醉酒後欲要輕薄一名清白農家女子,丁三林見狀上前阻攔,遂掃了上峰興致而將其得罪,後上峰一直冷落於他,即便如此,正常殺敵中,丁三林一直衝鋒在第一線,也曾兩次救過起上峰姓名,因而上峰想用其才,可又不敢用,直到四個月前,上峰命令其一名親信帶著丁三林等人殺良冒功,丁三林毅然抗命,上峰原打算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直接砍了他,可念其舊情,最後將丁三林打發到京郊兵營,任其自生自滅。
“千總,想要圍捕,兵力起碼是房步瞳的十倍,孫子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但千總目前的兵力是房步瞳相等,想要圍捕對方,隻能迫使對方分散,然後再分而食之。”丁三林知道這是沈言對自己的考驗,順利通過,雖不敢說能穩坐把總一職,起碼也會受到像房步瞳同等的待遇,因而將這些年來所學所用的知識,再結合老山圍捕的情況,給出了沈言一個比較中肯的建議。
“不錯,我十倍於敵,就實施圍殲,五倍於敵就實施進攻,兩倍於敵就要努力戰勝敵軍,勢均力敵則設法分散各個擊破之。兵力弱於敵人,就避免作戰。現在的情況正如你小子所言,看來這些年來你沒有荒廢呀。”沈言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現一道亮光,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竟然發現了丁三林對軍略的認知,從對方的談吐和答案上看,對方在這方麵還是做了一些研究,功底也必將雄厚,看來這幾年的磨練沒有白費。
“我心中一直有個念頭,想要打造一直精通騎射的騎兵,可受到一些條件的局限性而無法實施,一個是這支騎兵的統領,二則是沒有足夠的戰馬。”沈言的話語中充滿了遺憾,“不過今天我發現你的才能,終於解決了我的第一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