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七叔真沒想到你的膽子竟然這麼大,竟然敢與宋大人針鋒相對。”走出金陵府,七叔望了一眼巍峨中帶著絲絲陰森的金陵府衙門,深深吸了口氣,仿佛外麵的空氣就必裏麵的要新鮮許多,隨後盯著沈言的眼神,感慨的說道。
“七叔,這不是我膽子大,而是我有理有據,再說宋大人內心中對我雖然充滿了嫉妒,但他畢竟不是陰險小人,不會真想著要拿我開刀。”沈言快速回味了一下審理案件的整個過程,臉上浮現一絲淡然的謙虛。
“沈言,我不是太明白,既然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去告蘇掌櫃的誹謗,而蘇掌櫃的明明承認了自己是誣告我們,可你仍堅持是誹謗而不是誣告,為何你最後如此輕鬆的放過蘇掌櫃的。”聽到沈言的解釋,七叔微微一笑,隨即問到腦海中一直苦死不解的問題。
“是呀,沈大哥,我也不太明白。”程可兒一直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亦步亦趨的跟著沈言的步伐,默默的走在沈言的身後,聽到七叔的這個疑惑,忍不住開口說道。
程可兒和七叔怎麼也沒想到沈言費勁心思去告蘇士複誹謗,結果案件審理下來,蘇士複自己都承認了誣告之罪,沈言結果卻是非要堅持誹謗,而且還主動建議宋瑋輕判,判蘇士複罰銀一百兩,名譽損失費三百兩,望江樓經營損失費一百兩,合計五百兩,再加上蘇士複當麵向望江樓掌櫃的道歉,這個結果給人的感覺就是高高的拿起、輕輕的放下,如同兒戲。
“哈哈,這個其實很簡單,因為這裏麵涉及到了這麼幾個因素,一是蘇士複並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他隻不過是一隻被人利用的可憐棋子;二是誣告是要坐牢的,而誹謗這個罪名自大夏立國來還未出現過,想要怎麼量刑,宋大人也必然拿不定主意,那還不是以我這個原告的建議為準;三是如果過於懲罰了蘇士複就等同於向他幕後的主子宣戰,而我目前還鬥不過蘇士複的幕後主使者,隻好選擇忍氣吞聲;四是這個結果也會讓相關覬覦望江樓的人知道我沈言並不好惹。”沈言笑嘻嘻的解釋道。
“對了,沈大哥,你是如何知道蘇士複的把柄的?”程可兒本來想問蘇士複幕後的主使者是誰,可見到沈言淡然的搖了搖頭,加上一直對沈言抓住蘇士複的把柄而好奇,本來不想問的,可話題既然打開了,且回去望江樓的路上總不能幹巴巴的悶著頭走吧,遂問道。
“你說的是那個女人吧。”沈言的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微笑,真沒想到蘇士複都那麼大年紀了,還有如此雅興養一個金絲雀,可他自己又喂不飽金絲雀,金絲雀隻好出去找能喂飽自己的食物了,更沒想到與蘇士複牽扯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竟然都是蘇長梅可以安排的坐探,想想這個蘇士複還真不是一般的黴。
腦海中閃現這些畫麵,沈言的嘴角泛起一股莫名的笑容,眼珠輕輕一轉,亦真亦假的說道,“簡單,我這幾天不是一直在京郊外練兵吧,也從他們之中挑選了幾個頭腦好、反應快的人,讓他們跟蹤蘇士複的行蹤,從而抓住一些蛛絲馬跡,再進行順藤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