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慎言。”聽到沈言的疑問,秋盈雪的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無奈,低聲的說道。
“沈言,本來就是要慎言。”秋盈雪的話語,元楨開聽的清清楚楚,臉上不由得浮現一絲嘲諷之意,冷笑著說道。
“我即便不慎言,你又能耐我何?”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絲淡淡的挑釁,冷冷的望著元楨開。
“老夫此番來這裏就是聽說出了煙鎖池塘柳的沈言會來,所以前來作為評判,不是在這裏聽你們打嘴仗的。”姚孟憲身為金陵書院的夫子,脾氣也不是特別的溫順,聽到沈言和元楨開兩人不對路的言語,眼神中閃現一絲輕蔑,冷冷的說道。
“姚老夫子,學生請你來也是點評一下沈言的一副楹聯,學生聽了此聯後發現沒有絲毫文理。”元楨開的眼神中浮現一絲得意之色,搶先打著預防針。
“你既然要老夫點評,你又何必那麼多廢話。”姚孟憲雖是元楨開等人請來作為評判的,可麵對元楨開的嘴臉,姚孟憲也絲毫不給對方麵子,“說出楹聯的內容。”
“為名忙,為利忙,忙裏偷閑,且飲兩杯茶去;勞心苦,勞力苦,苦中作樂,再拿一壺酒來。”聽到姚孟憲話語中嚴厲之意,元楨開的嘴角浮現一絲惱怒,卻又不敢發火,隻好憋著將沈言的楹聯吟了出來。
“如此通俗?”姚孟憲心中以為沈言出的楹聯必定是高雅的,可聽到元楨開吟出後,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這副楹聯中完全沒有絲毫高雅的意境,通俗的不能再通俗,眼神中不由得浮現一絲疑惑,嘴中低聲的呢喃了一句。
“就是如此呀,所以學生才會認為沈言此聯沒有絲毫文理嘛。”元楨開一直緊張的盯著姚孟憲,生怕對方給出一個很高的點評,當聽到姚孟憲嘴中低聲呢喃,頓時放寬了心懷,堅持自己的主見朗聲說道。
“不對,此聯表麵通俗,實則充分體現了聚香樓的特色,實在是一副難得的佳聯。”姚孟憲嘴中不斷的吟著沈言的楹聯,仔細的品味著,突然發現此聯若從字麵意思上理解是一個很俗的楹聯,可從字裏行間中卻充分的蘊含著聚香樓的特色,此聯實乃是一副通俗易懂的佳聯,看來自己太過自大,輕看沈言的年紀,沒及時品味出這副楹聯的真實意境。
“姚老夫子,您剛才不是說……”聽到姚孟憲突然改口,元楨開的眼神中浮現一絲濃烈的驚訝,張開嘴想要反駁,可瞧見姚孟憲一副如醉如癡的神態,元楨開不得不刹住自己想要反駁的話語,心中充滿了震驚。
看來這個姚夫子確實有幾分實力,這首對聯的意境正如他所點評的那般。聽到姚孟憲的點評,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絲驚訝和敬佩,不僅敬佩姚孟憲的學識,更加敬佩的是他的品格,沈言雖然與姚孟憲沒有任何交流,但是從對方的氣質和談吐中多少能判斷姚孟憲是品格,再加上對元楨開等人的態度,沈言有理由相信姚孟憲的品格是一個值得讓人尊敬的,身上有股不畏強權的氣質。
“元楨開,姚夫子也點評了我的這副楹聯,不知我是否有資格參加你舉辦的這場文會?”沈言的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淡淡的看了元楨開一眼,緩緩說道。
“既然姚老夫子說你這副楹聯有內涵,就算你拿到了敲門磚了。”元楨開一臉憋屈的說道。
“快快,筆墨伺候,將這副楹聯記下來。”蘇士複神情有些尷尬,但為了提升聚香樓的生意和影響力,連忙讓人將這副楹聯記下來,準備裱起來,作為點綴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