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
沈言一詩震全場後,元楨開等人臉上無光,大家也就沒有了心思再吟詩作對,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盯著沈言,眼神中充滿了嫉妒、怨恨,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沈言早已被元楨開等人千刀萬剮了。
元楨開瞧見這種氛圍,知道文會再開下去已然沒有必要,因而隻能虎頭蛇尾的宣布這場文會流產。
文會結束了,沈言婉拒了姚孟憲的邀請和交流,帶著淡淡的微笑走出聚香樓,此時剛好是華燈初上,沈言眼角隨意的掃視著金陵的夜景,心中有一種歡暢的感覺。
“沈大哥,姚夫子乃金陵文壇的泰山北鬥,他很少向人發出邀請,你為何要婉拒呢?”沈言欣賞著秋夜的美景,耳旁聽到秋盈雪的疑問,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
“盈雪,我說這首秋夜曲是我偷用的,你相信嗎?”沈言沒有直接回答秋盈雪的疑問,而是拋出這樣一個問題反問秋盈雪。
“沈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吧。”秋盈雪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沈言會偷用別人的詩文,再說了,即便是偷用,自己雖不敢說博覽群書,可有名的,流傳廣泛的詩文,自己都看過,唯獨這首詩聽都沒聽過。
秋盈雪不相信以這首詩的精髓不可能不流傳開,即便是真的沒有流傳開,以姚孟憲淵博的知識和腦海中掌握的詩詞文章,不可能不知道這首誰是原創還是抄襲。
“跟你說著玩的。”瞧見秋盈雪的眼神中帶著明顯的不相信,沈言輕輕吸了一口氣,知道有時候真話不如謊話那麼有效果,因而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輕輕笑了笑。
“姚夫子的文名太高,如果我過多與其接觸,雖然會抬高我的名聲,但沒有任何根基的名聲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也有一種高攀的感覺,甚至會給人造成一種自己矯揉造作的感覺,這樣不好。”沈言收回遠望的眼神,望了一眼身邊的絕世佳人,眼神中浮現一絲欣賞。
“可是,名望高了,對你的官場之路不是有裨益嗎?”秋盈雪有些不太明白,或者說不太理解沈言的決定。
“人固然需要靠貴人舉薦或抬愛,但如果自身沒有根基或者說沒有相匹配的實力,隻會成為別人的附庸,或者給貴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沈言輕輕的笑了笑,耐著性子向秋盈雪解釋道,“人,貴要有自知之明,我呢也希望獲得別人的舉薦和抬愛,你應該知道我的貴人是誰,如果我重新拜碼頭,你說我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好了,不說這個,可惜今天這個文會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玩沒玩好,吃也沒吃到什麼東西,感覺肚子餓餓的,我帶你去吃餛飩。”聽到自己肚子傳來一陣咕咕聲,沈言靦腆的笑了笑,眼神中浮現一絲清明,掃視了四周一眼辨明方向,隨即向昨晚的那個餛飩攤走去。
“沈大哥,應該不至於這麼小氣吧,竟然隻請我吃餛飩。”聽到沈言邀請自己去吃餛飩,秋盈雪的明眸中閃現一絲疑惑。
“盈雪,你先別說我小氣,你去了那裏,吃了餛飩後再做評價。”秋盈雪的神態沒有瞞過沈言如同鷹隼一般的眼睛,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容,“換成誰,也會有這個想法,不過,我昨晚無意中路過那個餛飩攤,發現味道真的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