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離老娘遠一點。”瞧見李韻涵緩緩的走到自己身前,淩秋娘的眼神中浮現一絲慌亂,仿佛李韻涵是一頭洪荒野獸,讓淩秋娘感到無比的恐怖。
“臭男人,臭男人,你不是天天對臭男人投懷送抱呀。”聽到淩秋娘歇斯底裏的嘶吼,李韻涵的嘴角浮現一抹淡然的笑容,真弄不懂一個犧牲女色的白蓮教徒成為沈言的階下囚後,怎麼骨子裏如此的痛恨男人,搞得她就像是一個貞潔烈婦一般。
“不必理睬,不聽話,就拿根繩子拖著走。”聽到淩秋娘的嘶吼聲,沈言的眉頭微微一皺,都什麼人呀,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現在你是階下囚,還講究那麼多。
“沈言,你不是男人。”聽到沈言沒有絲毫感情的話,淩秋娘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慌,眼神中浮現一抹淡淡的哀求和惱怒。
“我是不是男人不需要你來鑒證。”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絲不耐煩,女人固然需要疼愛,即便是對手。但是,像淩秋娘這般無理糾纏的人,沈言心中也感到一絲惱怒。
“啊,原來你是……”淩秋娘的眼神中浮現恐慌的神色望著李韻涵緩緩走到身邊,鼻子裏突然聞到一股女兒家的香味,淩秋娘的眼神中浮現一絲明亮,張大嘴巴,有些詫異的說道。可是見到李韻涵淩厲的眼神,隨即閉上嘴。這倒不是說淩秋娘怕了李韻涵,也不說是想要討好李韻涵,隻是突然間認識到沈言身邊竟然有女扮男裝的人,那為何自己的媚術對沈言就不起效果呢,帶著這個困惑,淩秋娘才忘記了想要反駁李韻涵。
“逆…沈…沈大人,暫且留步。”瞧見沈言邁步離去的身影,沈半縣猶豫了一會兒,隨即朗聲喊道。
“不知沈老爺喊本官留下有何指教?”聽到沈半縣的聲音,沈言的眼睛微微一眯,腦海中浮現一絲疑惑,轉過身,臉上不帶任何情感,不徐不疾的說道。
“沈大人,難道真的想要數典忘祖,不認沈家嗎?”瞧見沈言的神態,沈半縣的心中莫名的一痛,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傷了沈言的心,才會讓沈言如此絕情。可是,為了沈家的地位,沈半縣不得不厚著臉皮,眼神中浮現一絲懇求神色,希望沈言能看到沈家養活對方的情麵上,不要真的那麼絕情。
“沈老爺,你應該知道這樣一句話,有其因必有其果,沈家種了因,必然要收獲這個果,沈家不能將這個因、這個果強行拆開,讓他人無辜的承受這個本不應該承受的代價。”沈言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冷笑。沈半縣想的太過美好,心中隻有沈家,何時為自己想過,如果自己現在沒做官呢,是不是沈半縣的嘴裏仍然是一口接一口的逆子、畜生。
“隻要沈大人願意承認與沈家的關係,沈家願意做出任何補償。”瞧見沈言嘴角那一抹的冷笑,沈半縣知道想要讓沈言回心轉意的難度實在過大,但是,隻要有一線希望,都應該極力的爭取。
“補償?沈半縣覺得什麼樣的補償才能彌補本官這二十年的傷害,什麼樣的補償才能彌補本官的一條命,什麼樣的補償才能補回親情和愛?”聽到沈半縣竟然以補償來挽回自己對沈家的承認,沈言嘴角浮現的那一股冷笑更加的濃烈。誠然,你沈半縣確實是陵南的首富,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錢來彌補,即便用錢可以做到,那也要看當事人的心態,不說別人,起碼自己就覺得親情和愛就是無法用金錢能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