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東,此次出擊的風險過大,一切都要謹慎,我就將他們的安危全都交給你了。”午時很快就來臨了,望著整裝待發的裴向東等人,沈言緩緩走到隊伍的前列,眼神中蘊含著真誠,“諸位,消滅白蓮教是大事,但是,前提是一定要多加注意自己的安危,你們都是我沈言可以托付後背的生死兄弟。”
“請千總放心,屬下等必定不會貿然出擊。”聽到沈言苦口婆心的勸道,裴向東等人的眼眸中浮現了一絲水霧,絲毫不覺得沈言此舉太過女性的陰柔,缺少陽剛,反而會認為這是沈言真情流露,真的將自己等人看的比生命還重。
“我在這裏預祝兄弟們凱旋歸來,屆時我必定會第一個站在城門口迎接諸位兄弟的回歸。”瞧見裴向東等人真情流露的神情,沈言心中頗為激動,心中不由得浮現一股自豪感。
“出發。”
“出發。”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充滿了高昂的士氣和激情。
“沈兄弟,裴向東等人已然看不到背影了,你怎麼搞的像一個望夫石一樣。”瞧見沈言癡呆的神態,高庸的眼神閃現一抹差異,嘴角浮現一縷淡淡的笑容,與沈言並排而立,順著沈言的目光向前方望去,除了一堆漫天飛舞的塵土,啥也看不到。
“高老大,此戰的勝負將成為我人生的分水嶺。勝,則可以向前邁進一步;敗,將會被打回原形。”沈言深邃的眼眸望著遠方,眼神中流露一絲傷感和莫名的神色,“你說人是否很奇怪,當一無所有的時候,想的便是圖一個溫飽,可到了我這個水平,卻想要往上更進一步,獲得更大的權力,從而保護好身邊值得愛護和保護的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未來會怎麼樣,也從來不敢奢望我能讓我值得愛護和保護的人過上一個平穩而安定的生活,不求富貴,隻求相濡以沫的生活在一起,日出時,並排坐著欣賞著朝陽升起的輝煌;日落,並排行走在鄉間小路。”沈言的眼神在閃現一抹淡淡的傷感,以及一抹向往。
“可是,沈老大,你知道嗎,想要實現這樣的生活願景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沈言的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苦澀,眼神中卻閃現一股熾熱的神色,望著遠方。
“沈兄弟,人生的境遇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誰也不知道下一步會怎麼樣,我們隻能朝著一個既定的目標向前邁進,邁著堅定而自信的步伐,穩穩的走好每一步,你是如此,我是如此,大眾又何嚐不是如此。”聽到沈言的一番感觸,高庸的眼神中不由得浮現了一絲回憶的神色,腦海中不由得浮現當初習武所經曆的每一個台階,正所謂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
“看來高老大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惜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否則,我一定請高老大喝上兩壺濁酒,慢慢聽高老大講述。”沈言的眼神中浮現一抹淡淡的疑惑,隨即很好的隱藏,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獨特的故事,高老大也不例外,隻是,眼下並不是和高老大煮酒談往事的時候,上午抓住了牧掌櫃的妾室,陵南城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盡管有些事情都是夏元虛的事。但是,沒有自己麾下強有力的武力鎮壓,光憑借夏元虛一個皇子的身份,還真不一定能鎮得住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