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並不知道高台上人的念頭和想法,望著場麵完全由裴向東等人控製住,臉上浮現一抹清爽的笑容,眼神中流露一抹淡淡的自信,邁著矯健而自信的步伐,緩緩向賴俊集的方陣走去。
“不可能,我不可能敗給泥腿子出身的沈言。”賴俊集望著自己的方陣逐漸被沈言方陣蠶食,有那麼中浮現一抹不甘、失意和瘋狂,似乎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沈言,是男人就應該親自下場跟我比試一場,而不是像你那樣做旁觀者。”賴俊集瞧見沈言悠閑瀟灑的步伐向自己走來,眼眸中流露一抹怒火,有些歇斯底裏的吼道。
“親自下場?你一個手下敗將,我根本就不需要下場。再說了,身為一名將領,要做的是統籌兼顧,而不是親自下場廝殺。如果真是這樣,那隻能算是一名猛將,而非統帥。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大夏有多少將領、統帥會被你這句無知的話害死。”沈言聽到賴俊集的叫喊聲,嘴角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不以為然的說道。
“賴校尉,莫非你的小弟弟不痛了,就忘記了你敗在我手下的事實了嗎?哦,對了,時間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小弟弟傷痛肯定早好了,忘記,也很正常。”
“你,……”他聽到沈言揭自己無法言語的傷疤,賴俊集的眼眸中流露一抹怒火,手指著沈言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如果是你的話,此時我應該光棍一點,而非像這樣糾纏不清。當然,如果你真想要我下場和你比上一場,我不介意再熱熱身,再次將你的小弟弟痛打一頓。”沈言望著賴俊集的神態,眼眸中浮現一抹輕蔑的微笑,一個男人就應該有擔待,輸了就應該勇敢麵對,贏了,也不會驕傲,尤其是軍人,更應該如此。
賴俊集聽到沈言用話來嗆自己,內心中的火氣很大,然而,事實擺在麵前,即便自己厚著臉皮要沈言跟自己打一場,結果還是注定了的,失敗,是自己這一次實戰演練的唯一結果。想到這裏,賴俊集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痛恨和悔意。
痛恨沈言竟然這麼不留情麵的將自己打的落花流水,絲毫不給自己和金陵步軍麵子。悔意則是自己不應該接受黃遠封的禮物和教唆,趁著沈言前往京郊兵營的時候挑釁,想要給沈言難堪,否則,沈言即便想要挑戰金陵精銳,那也輪不到自己,自己也就不會出醜了。
賴俊集知道自己的失敗意味著什麼,從此後,自己在金陵步軍中不再有任何地位,即便自己能保住校尉這個職位,也將會成為金陵步軍全體的笑柄,更讓陰紹唐失望,雖然陰紹唐不至於會親自對自己動手,但是,陰紹唐的幕僚和親信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然而,正如沈言所說的那般,即便自己再強行掙紮,一則會讓人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上不了台麵;二則也會讓麾下的士兵瞧不起;三則讓沈言瞧不起,四則讓金陵乃至大夏的百姓瞧不起。自己丟不起這個臉,即便是自己輸了。
“我輸了。”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後,賴俊集的眼眸中浮現了一抹死灰,帶著一絲無奈、不甘和悔意,凝視了沈言一眼,隨即朗聲喊道。
“沈言、賴俊集請上高台。”許三原聽到賴俊集開口認輸的聲音,眼神的餘光不由得掃視了皇上和陰紹唐一眼,皇上的臉上浮現一抹清淡的笑容,而陰紹唐的臉色則有些陰沉。
“微臣(末將)沈言(賴俊集)叩見皇上。”沈言和賴俊集並排而行走到高台上皇上的身前,跪下施禮,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