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沈言提審完米佩郢後,讓章盛又帶來一名佐領,瞧見對方的年紀三十出頭,一臉剛毅的模樣,沈言的嘴角浮現一抹淡然的笑容,緩緩說道。
“沈大人何必又明知故問呢?”這名佐領的眼眸中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迎上沈言的目光,冷冷說道。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說出來是另一回事。”沈言並沒有因為這名佐領的話語而感到生氣,嘴角浮現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對方一眼。
“元開生。”望著沈言一抹淡然的笑臉,這名佐領的眼眸中帶著一股傲色,冷冷的說道。
“元開生,西江郡人,十二年前加入錦衣校,基層做起,九年前被提拔為佐領,六年前調入金陵。”沈言聽到元開生的話語,眼眸中浮現一抹淡然的笑容,腦海中快速的想到馬仕超整理的信息,朗聲說道。
“看來沈大人對屬下的底細可謂是一清二楚呀,既然這樣,為何還要問屬下呢,是想戲弄屬下不成?”元開生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情感,冷冷的望了沈言一眼。
“說了解嗎,也談不上有多了解;說不了解嗎,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沈言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緩說道。
“你加入錦衣校後本分做事,立下許多功勞,也正是如此,你才被擢升為佐領,擔任佐領的期間,也算是能本分做事,盡管這個過程中有幾次手腳不幹淨,但目的也算是為了打點前程,也能理解。”
“然而,你六年前調入金陵後,內心中開始滋生了一些陰暗的想法,不但手腳不幹淨,多次欺壓敲詐商戶,甚至三次強搶民女,兩次惡意殺人。這已然完全背離了做人的基本底線,也背離了錦衣校的原則。”沈言說到這裏,眼眸中浮現一抹冰冷的神色,不帶絲毫情感的說道。
“是又如何,沈大人即便想要為那些苦主申冤,可惜的是,並無任何一名苦主告到沈大人麵前,沈大人刑部出身,應該比屬下更熟悉我大夏的律法。”聽到沈言如數家珍的述說著自己的經曆以及惡舉,元開生的眼眸中浮現一抹輕蔑的笑容,冷冷的望著沈言,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沈言會拿自己開刀。
“看來你很懂我大夏的律法,也是,身為錦衣校,如果不懂我大夏的律法,確實說不過去,做事也很被動。可是,你卻不能因為知法犯法,這已然涉及到人品問題。”沈言的眼眸中浮現一抹冰冷的神色,不帶一絲情感,不,其中帶著一抹淡淡的怒火,看著元開生的雙眸。
“沈大人,你雖然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被皇上任命為金陵錦衣校統領,是屬下的上峰,可屬下奉勸沈大人一句,有些事知道就好,不必過於較真,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事後屬下得到的好處必然少不了你那一份,如此一來,沈大人也可安穩的坐穩統領這個位置,如何?”元開生的眼中閃現一抹輕蔑的神態,淡然的望了沈言一眼,似乎在為沈言尋找一條活路。
“果然是一副好算計。”沈言的眼眸中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望了一開始一眼,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容,似乎被一開始的話語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