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沈言見過皇上,吾皇萬歲。”翌日上午,沈言等皇上處理完早朝後,邁著輕快的步伐緩緩走進勤政殿,瞧見皇上正伏案批閱奏折,朗聲說道。
“沈言,今日見朕有何事要啟奏呀?”夏天啟聽見沈言的聲音,頭也不抬的繼續伏案批閱奏折,隻是眼眸中浮現了一抹淡然的神色。
“回稟皇上,微臣此番前來是向皇上彙報一下金陵錦衣校的一些卷宗,微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可以說整晚都睡不著呀。”沈言的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容,餘光偷瞄了許三原一眼,瞧見對方低著頭仿佛一座木雕,沒有絲毫表情的站立在那裏,沈言的眼眸中浮現一抹敬佩的神色。
“錦衣校?你在錦衣校查到了什麼,竟然讓你徹夜未眠?”聽到沈言略帶浮誇的話語,夏天啟放下手中的奏折,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眸中充滿了一抹疑惑的神態,凝視著沈言那雙明亮的眼睛,似乎想要從對方的神態中看個究竟。
“皇上,微臣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何錦衣校的名聲如過街老鼠了。”沈言聽到皇上的話語,眼眸中流露一抹淡然的神色,迎上皇上的眼神,朗聲說道。
“錦衣校乃是皇上一手組建,然而現在的錦衣校已然成為了藏汙納垢的場所,微臣不知道別處的錦衣校是如何的景象,金陵的錦衣校沒有一個人手腳是幹淨的,沒有一個人的手上不背負著一些血案,甚至有的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欺詐商戶、強搶民女、殺人越貨等齷齪勾當沒有落下一個。”
“沈言,朕知道錦衣校的名聲不太好,然而不至於你說的這麼嚴重吧。”聽到沈言一本正經的生態,夏天啟的眼眸中明顯浮現了一抹疑惑,緩緩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朗聲問道。
“皇上,微臣膽子再大,也不敢欺騙您呀。”沈言的嘴角浮現一抹委屈的神態,似乎皇上的話語嚴重的傷害了沈言的心。
“皇上,微臣昨天整整一個下午都在提審金陵的錦衣校,當然了,微臣一個人,根本做不到提審所有的人錦衣校,所以,有針對性的提審了四名佐領,微臣真的是不提審不知道錦衣校有多黑暗呀。”沈言說到這裏,眼眸中浮現一抹悲憤的神態,臉上浮現一抹正義,朗聲說道。
“皇上,這些是微臣提審四名佐領的卷宗,他們四人都在卷宗上簽字畫押。”沈言說完後,隨即從衣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卷宗,神色恭敬的說道。
許三原瞧見沈言的神態後,眼眸中浮現一抹讚許的神色,緩緩的走了過來,從沈言的手中接過卷宗,然後轉身轉呈給皇上。
“沈言,你在提審的過程中有沒有動用私刑?”夏天啟望著許三原手中厚厚的卷宗,眼眸中浮現了一抹濃烈的疑惑,沈言審案雖然有他的一套,可是短短半天的時間,沈言竟然從這四名佐領的嘴中獲得了如此多的信息,如果沒有動用私刑,似乎不太可能。
“皇上,微臣可是沒有動用私刑,更沒有屈打成招,完全是他們主動向微臣招供的。再說了,微臣剛剛接管錦衣校,如果動用私刑,豈不是給自己樹立負麵的威望和形象嗎。”沈言聽到皇上話語中帶著一絲疑惑,臉上連忙浮現一抹堅毅的神色,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