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聖旨絕對不可能出自皇上之手。”郭扁瑄聽完許三原宣讀的聖旨,眼眸中浮現一抹死灰,心中雖然清楚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沒想到沈言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自己這一次本著來打臉的目的前來找沈言的麻煩,沒想到結果卻成了打自己的臉。
“郭扁瑄,到了此刻,莫非你還想辯解咱家手中的聖旨不是出自皇上之手,是咱家假傳聖旨不成?”瞧見郭扁瑄的神色,許三原的眼眸中浮現一抹快感,沒想到這次打臉竟然如此的成功,讓郭扁瑄活生生的吞下自己種下的一枚黃連。
“本指揮,屬下不敢。”郭扁瑄原本還想理直氣壯的跟許三原理論一番,可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聖旨,郭扁瑄的底氣似乎被一下子消耗光了,第一次在許三原的麵前低下了昂貴的頭顱,不,確切的說是在聖旨前低下了他昂貴的頭顱。
“郭扁瑄,現在還需要咱家再打沈言三十殺威棒嗎?”瞧見郭扁瑄向自己低頭,許三原頓時感到一陣異常的興奮,眼眸中閃現一抹淡淡的激動,望了對方一眼,朗聲說道。
“屬下不敢。”望著許三原一臉挑釁的神色,郭扁瑄的眼眸中閃現一抹淡淡的死灰色,知道自己這個跟頭算是栽到家了。
“那咱家之前對你的宣判,你可服?”瞧見郭扁瑄的神態,許三原的心中樂開了花,自己奉旨整頓錦衣校,原本是一條滿是荊棘的路,沒想到沈言這個福星竟然讓事情變得簡單明了了許多。
“屬下願意接受懲罰。”聽到許三原的詢問,郭扁瑄的眼眸中浮現一抹不敢,隨即閃現一抹無奈,輕微的點了點頭。
郭扁瑄心中明白,自己這一次必須認栽,隻要人還在,官職還在,自己就東山再起的機會,許三原雖是錦衣校的指揮使,然而,他出宮的機會少,皇上也不可能讓他時刻出宮打理錦衣校,滿朝文武也不會同意一個身體殘缺的人打理這樣一個權力滔天的監察機構,所以,隻要自己先忍下這口惡氣,事後再慢慢找沈言算賬,還是大有機會的。
“既然你也同意咱家的宣判,那你跪下接旨吧。”許三原的眼眸中閃現一抹淡然的神色,望了郭扁瑄略顯無奈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揚,淡然的說道。
“郭扁瑄,爾身為錦衣校指揮同知,本應為朕效力,用心為朕、為我大夏監察天下,然則,爾心中一直藏著不可告人的野心,更是將錦衣校當成了私器,成為要挾朝臣的武器,從中中飽私囊,貪汙受賄。更為甚者,為了自己未來的前程和後路,竟然暗中拉幫結派,形成黨爭,此乃大不敬之罪。根據爾的罪行,現命錦衣校指揮使許三原摘掉爾的頂戴,並將爾緝拿、收押,搜查相關罪證,等證據確鑿後,公告天下。欽此!”望著緩緩跪下的郭扁瑄,許三原再一次請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身體微微弓著,雙手小心翼翼的打開聖旨,眼神快速瀏覽了一遍聖旨的內容,眼中浮現一抹濃烈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