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想到什麼?”裴向東瞧見沈言一臉所思的神色,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沉思,朗聲問道。
“我從鄒豔鎧是文相的親信一事上,突然想到了文相的身份,心中有所懷疑,如果這些懷疑是真實的,那我們這一次就比較麻煩了。”沈言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神中閃現出一絲憂慮,隨即臉上閃現出一抹爽朗的笑容,緩緩說道。
“不過,想這些做啥,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我的這些想法都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當不得真,眼下還是好好合計一下,如何擊敗這一支六萬的白蓮教。按照老規矩,大家集思廣益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最合適的戰術來。”
“想要打敗這一支白蓮教,我們得首先要了解一下這一支軍隊主將的作風,而從老左的話語來講,鄒豔鎧為人低調,善於隱藏,這一點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盲區,如果不能把握到鄒豔鎧的作戰特色,我們就無法主動設計,隻能被動防備,這樣於戰局十分的不利。”覃槐安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沉思,率先說道。
“大人,老覃說的在理,我們現在對這個鄒豔鎧絲毫不知,如果盲目的製定戰略,很有可能就會重蹈當初金陵前軍采取的畢其功於一役的覆轍,末將也讚同老覃的建議,先打探這個鄒豔鎧的底細,然後再製定相宜的戰術。”姚破鬥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望了沈言一眼,隨即輕輕的籲了一口氣,自己現在的仆從軍的千總,不再是金陵前軍的百夫長,所以,自己說出這番話語來不必有什麼內疚。
“老姚,你這話雖然在理,兵法也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然而,我們眼下的情況是根本就無法派出大量的斥候打探到鄒豔鎧的情報,即便斥候能打探的到,這些情報是否準確還是一個未知數。”荊少澤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無奈的神色,盡管自己出身白蓮教,然而自己之前的地位實在有些低,想鄒豔鎧這樣級別的人隻可仰望,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報,還真的不太可能。
“大人,末將聽說鄒豔鎧為人雖然善於隱忍,但是,他的這些隱忍都是奉文相的命令而為,並不是他本人就是如此,這或許會是我們部署戰略的一個關鍵點。”左翔潛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亮光,帶著一絲淡淡的興奮,緩緩說道。
“老左,雖然你的這個想法很有閃光點,但是,我與大人的想法一致,就是擔心文相是否會隨軍一同過來,如果文相隱藏在白蓮教軍中,鄒豔鎧隻能還是保持之前的風格。”丁三林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沉思,如果真是這樣的,那這一戰還真不好打。
“老丁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不管怎麼說,也不管鄒豔鎧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又或者文相隨軍而行,這一戰我們都必須要打,而且還要狠狠的打,隻有將這一支白蓮教打怕了,那蕪州府一帶的白蓮教就不成氣候了,屆時,我們與白蓮教的關係就逆轉了。”朱銘鉉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堅定的神色,很明顯這一戰很難打,但是絕對不能因為難打,或者說不知道對方主將的風格而畏首畏尾,與其這樣,還不如放開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