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的處境確實不太好,但還沒有淪落到沈大人所言的那般狀態。”白蓮教聖母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猶豫,心中明白沈言所言的這些現狀一點也不誇張,白蓮教一不留神就會成為眾矢之的,然而沈言所說的情況對白蓮教沒有絲毫保障,如果隨意的聽了沈言的建議,那最大的贏家便是夏元虛,白蓮教甚至會遭到滅頂之災,所以,白蓮教聖母不得慎之又慎。
“聖母的擔心是對的,就如同我這麼為十八皇子鋪路,誰又能預測到十八皇子一旦成功坐上那個位置後會不會過河拆橋?”沈言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為了能給秋盈雪等人一個安定的生活環境,自己就必須勇往直前,不可有半點退縮,一旦退縮了,非但前功盡棄,甚至還會帶來滅頂之災。
“除了十八皇子,我與其他皇子並無任何交情,如果非要說什麼交情的話,那隻能是仇恨,我的存在已然影響到了起碼不下五位皇子的發展,所以,這些皇子對我一定是充滿了殺戮之心,我如果不能掌握足夠的自保能力,那我就會被這些皇子無情的斬殺。”
“沈大人與諸位皇子的關係不佳,可這也是沈大人自己的事,聖教為何要幫助沈大人?再說了,無利不起早,聖教幫助沈大人卻得不到相應的報酬,本座又如何向聖教兄弟交代。”白蓮教聖母內心已然對沈言的提議動了心思,然而,即便如此,白蓮教聖母也不能輕易答應,而是想著如何將利益最大化。
“聖母所言甚是,白蓮教的利益是將來的,眼下確實見不到任何的效果,然而,任何事情如果隻圖眼前利益,那將來又如何獲得更大的利益。想一下,白蓮教教義可以明麵化,這是一個多麼大的一個成功,白蓮教的先輩們不正是想要實現這些嗎,隻不過白蓮教的先輩們選錯了方式,選擇了一種最直接、最暴力的手段來實現這個夢想,殊不知,這樣一來,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和艱難。”沈言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迎上白蓮教聖母神色複雜的目光,帶著一絲淡然而自信的神態,緩緩說道。
“如果說白蓮教短期內有什麼好處,我隻能說白蓮教可以避免一場很大的傷亡,為將來重新站出來積累更多的力量。”
“好,本座可以答應你這個交易,但是,前提你先將聖女放回來。”白蓮教聖母的眼神中閃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自己一向是算無遺策,可是自從被世家算計後,自己一直都處於弱勢,盡管一直想著將王天佐等世家的事來趕出白蓮教,然而,一直都是有心無力,而現在白蓮教更是被沈言打的七零八落的,幸好,白蓮教教眾對自己還是充滿了信任和敬畏,還能圍繞自己的身邊進行殊死搏鬥,然而,這份信念並不強烈和堅固,一旦沈言擊敗了相州府的白蓮教教眾,這些教主就會如同鳥獸散一般悄然的離開。
這不是說白蓮教教眾沒有廉恥之心,而是他們缺少了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少了一份紀律的約束,白蓮教畢竟有些散漫,想要用紀律來約束不是不可以,隻是會讓教眾感到更加的拘束,所以願意加入的教眾就會越來越少。這個問題,白蓮教聖母一早就想過了,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尋找到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