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幕僚,你是侍講留給我處理和解決相州府的重要人手,針對眼下的局麵,你覺得本皇子下一步應該如何行事?”夏元虛聽到黃維遷肯定的話語,嘴角浮現出一抹爽朗而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閃現出一抹淡淡的得意,隨即臉上寫著一副真誠的神態,朗聲說道。
“皇子,相州府的情況有些複雜,這裏的關係也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眼下皇子要做的便是了解相州府的情況,在不了解相州府的情況之前,如果貿然行事,雖然會建功,但很快就會陷入被動狀態,也很容易得罪一些本來可以拉攏的人群。”黃維遷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一抹自信的神色,自己雖然沒有足夠的從政經驗,也沒有這方麵的具體經驗,但是,自己的一些所學加上沈言的一些交代,相州府最好還是不要著急的解決,能拖延便是一種勝利。
不管是夏元虛還是沈言對相州府而言都是一個過客,如果貿然的將自己定位成相州府的主人,那勢必就會引起相州府的各方勢力聯合起來的反彈,沈言的心中根本就沒有為了想要處理相州府事宜而得罪這些人。
再說了,相州府終究是朝廷的,等克複了淮北郡全境後,皇上和朝廷一定會派人來解決相州府的事,自己沒有必要給朝廷做開路先鋒而讓自己深陷其中,正是明白這一點,沈言才會和白蓮教聖母演出那麼一場沈言追剿白蓮教殘餘兵力逃竄的戲碼來,否則,沈言直接率領大夏皇家軍和仆從軍進駐相州府,以強大的武力威壓,相州府什麼事情還不輕鬆的解決了。
相州府是可以短暫的解決了,但是,沈言不可能常駐相州府,大夏皇家軍和仆從軍也不可能常駐這裏,一旦沈言離開後,相州府的各方勢力一定會反彈,從而一下子推翻了沈言的布局,所以,現在就想著從相州府獲得利益本身就是一件多餘的事。
但是,有些事情必須在麵子上要做,故而,沈言才會將這個機會給了夏元虛。
隻可惜,眼下的夏元虛暫時還沒有完全領悟沈言的用意,夏元虛想著通過自己的手段處理好相州府的事,從而加大自己的功勞,在相州府乃至淮北郡中樹立自己的威望,殊不知,夏元虛的威望很有可能樹立不起來,甚至還會讓夏元虛碰的滿臉都是灰。
黃維遷很明顯是得到了沈言的授意,這件事上不要直接告訴夏元虛,讓夏元虛自己去領悟,如果夏元虛沒有領悟到,固然說明了夏元虛的政治覺悟不高,但相對應的,如果沈言能獲得夏元虛足夠的信任,那沈言在與夏元虛未來的關係就可以反客為主,掌握主動權。如果夏元虛領悟了這層關係,那也絲毫不影響沈言在夏元虛心中的位置,同時也說明了夏元虛確實具有更進一步的內在資本。
一個人如果沒有足夠的內在資本,而單純的憑借外力獲得更進一步的資格,那結果就很微妙了。
“黃幕僚的意思是暫時不動聲色,先觀察穀朝汝等人對本皇子的態度,然後再見機行事?”聽到黃維遷略顯消極的方法,夏元虛的眉頭微微一皺,夏元虛內心中有點焦慮,希望能盡快在這件事上脫穎而出,一旦回到了金陵,在父皇的心中就增加了很重要的印象分。
“皇子,是的。”聽到夏元虛的回答,黃維遷微微打量了夏元虛的神色,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短暫的失望,看來沈言對夏元虛的期望還是略微高了一些,不過,這樣也好,如果沈言能通過自身的努力而讓夏元虛獲得更進一步的資格,那沈言就可以完全掌握主動權,這樣,自己等人身為沈言的下屬,就有更多的活動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