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幕僚,為何邰振龍突然離開了相州府,本皇子怎麼不知道?”夏元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濃烈的不滿和疑惑,邁步走到黃維遷的身前,帶著一絲似乎隱藏不在的怒火,朗聲說道。
“皇子息怒,這件事也很突然,在下也是在傳達軍令之前才知道邰振龍不得不撤離相州府,而擔負一個更重要的任務。”黃維遷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澀笑容,迎上夏元虛略帶發怒的神色,帶著一絲歉意,緩緩說道。
“有什麼事情這麼突然非要調走邰振龍蕪州府廂軍,沈,侍講之前不是說好了,不管出現任何情況,都不會動邰振龍的隊伍,讓他保護本皇子的安危嗎,現在沒有了邰振龍的蕪州府廂軍,一旦穀朝汝等人向本皇子動手,本皇子該怎麼辦?”聽到黃維遷的解釋,夏元虛眼神中那一抹怒火並沒有消散,而是增加了一些疑惑和不滿,差點直接稱呼沈言的名字了。
“皇子,大人那邊遇到了激烈的對抗,兵力十分緊張,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大人才想到了要調動邰振龍的蕪州府廂軍。”黃維遷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望了夏元虛一眼,皺著眉頭說道。
“侍講怎麼可能會遇到了激烈的對抗,他一向不是戰無不勝嗎,淮北郡還有那支兵力可以牽扯住侍講?”聽到黃維遷的解釋,夏元虛的眼眸中付下出一抹狐疑,似乎一點都不相信黃維遷的解釋。
“皇子,在下也不相信這個情況,大人雖然談不上戰無不勝,但以淮北郡的白蓮教根本就擋不住大人的腳步,然而,傳到在下手中的軍令確實出自大人的手筆,軍情緊急,在下總不能解開了心中的疑惑後,再讓邰振龍率領蕪州府廂軍撤出相州府吧,在下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首先就背負上了一條抗命不尊的罪名。”黃維遷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
“皇子也知道在下的出身,如果在下再這麼選擇,估計邰振龍等人還沒有離開就會有人直接前去傳令,然然讓邰振龍押著自己離開了。”
“本皇子實在想不到淮北郡還有什麼人嗎可以逼迫侍講動用邰振龍這樣一支軍隊。”瞧見黃維遷苦澀的神態,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然而心中卻基本相信了黃維遷的話語,黃維遷的出身確實是一個嚴重的不足,盡管夏元虛相信沈言不會用黃維遷的這個身份來說事,但是,隨著沈言的實力不斷壯大,沈言考慮問題的角度也會發生一些變化,或者說,沈言手底下有人會覺得黃維遷的出身不好,如果有機會壓一壓黃維遷,不介意用這個出身來說事。
“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王天佐的人。”黃維遷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神色,稍微壓低聲音說道。
“王天佐的人?他不是被金陵步軍牽製住了嗎,他怎麼可能會分兵來牽扯到侍講的兵力,並且將侍講逼進這樣的一個窘境。”夏元虛似乎一點也不相信黃維遷的判斷,臉上寫滿了疑惑,帶著不信,朗聲說道。
“在下也不相信,但是,隻有王天佐的人最靠近答案。”黃維遷的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沈言之前一直都順風順水,突然遭遇到王天佐的反擊也不算是什麼一件怪事,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在經驗上又或者在身份上,王天佐遠遠甩沈言幾條街,王天佐耍一個心機讓沈言中招不是沒有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