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穀大人還是放不下呀,不過沒有關係,本官會幫助穀大人放下的。”沈言明顯的感覺到了穀朝汝放不下手中的榮華富貴,更放不下手中的權力,沈言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淡然的望了穀朝汝一眼,緩緩說道。
“本官會派人請穀大人離開,這段時間,穀大人就好好的反省一下,或許到了皇上的麵前還有翻盤的可能。”沈言的嘴角沒有絲毫得意的神色,淡然的望了穀朝汝一眼,隨即示意身邊的陸玄雨稍後將穀朝汝帶下去。
“沈大人,本官倒是希望你能笑到最後。”聽到沈言的審判之詞,穀朝汝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憤怒的神色,然而心中也清楚光是眼神的憤怒是無濟於事的,一想到回到金陵要麵對有關衙門的會審,穀朝汝的臉色頓時蒼老了許多。
沈言感受到了穀朝汝臉色的變化,但並沒有放在心中上,因為權力可以讓人變得年輕,也可以讓人變得瘋狂,一旦失去了權力,人就會變得蒼老,這是一個很正常的心理反應。
“陳總兵,鑒於你在淮北郡總兵任職期間並無建樹,反而對白蓮教的崛起有著縱容的嫌疑,加上對皇子大打動手,眼中損害了皇家顏麵,加上任職期間拿了地方鄉紳許多銀兩,同時還克扣軍餉,本官暫時將你羈押,並押往金陵聽候有關衙門的會審。”沈言隨即轉過頭望了陳誌安一眼,帶著一絲淡然的微笑,緩緩說道。
“本將無話可說,隻是本將有些不明白,沈大人一到相州府就動了淮北郡的高層,沈大人就不怕皇上怪罪,也不怕當地鄉紳和百姓們動亂嗎?”聽到沈言的話語,陳誌安的眼眸中沒有再出現神色上的變化,或許之前聽到沈言的話語,已然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隻是心有不甘而已。
“多謝陳總兵的關心,皇上是否會怪罪本官,那是要看本官有沒有做實事,而不是到了相州府就將你們勸道捋掉,如果一群蛀蟲站在這些位置上不為百姓做實事,隻為那些可以提供錢財的人某私利,那這樣的人動了也就動了,皇上非但不會怪罪本官,相反會讚賞本官做的對。”聽到陳誌安的話語,沈言淡然一笑,這些事如果連皇上都沒有看清楚,自己又何必如何費心費力的要將穀朝汝和陳誌安捋下,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至於鄉紳和百姓們是否會動亂,關鍵的問題不是本官動了什麼官員,而是在於本官會選什麼的官員留下,隻要留下的官員真心為鄉紳和百姓謀福利,鄉紳和百姓就不會動亂。陳總兵做了這麼多年的總兵個,竟然還不明白百姓的需求,本官真是感到不解。”沈言說到這裏,眼眸中閃現出一絲感慨,隨即淡然的說道。
“陳總兵不是不明白,隻是不願意真心為百姓做實事了,心中所想的隻是自己的前程,殊不知前程很多時候固然還有一個好的靠山,然而,不管選擇什麼樣的靠山,最根本和最重要的一點還是能為百姓帶來福利,如果不能做到這點,即便眼前能獲得一個實力強勁的靠山,然而這個靠山終歸還是需要下麵的官員為他安撫百姓和鄉紳,如果沒有足夠的能耐和一心為百姓謀福利,最終還是會被靠山拋棄的。”
沈言說完心中的一番感慨後,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悲痛,天下這麼的官員中,真正能為百姓謀福利的又有幾個,為何天下那麼多的官員心中隻想著自己的前程,隻想著自己的私利,殊不知,你對百姓好,百姓才會對你好,君不見,古往今來,有多少官員離開治轄範圍而被調往他處時,有多少百姓送什麼萬民傘,或什麼萬民幅。又有多少官員為了獲得這個殊榮,而強行讓百姓們送這些東西,最終成為天下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