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是相州府知府,這位是沈大人身邊的幕僚,聽聞陳總兵身體抱恙,所以特意過來探望一二。”佟韶華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傲然,望著眼前阻攔自己和黃維遷身影的總兵府侍衛,緩緩說道。
佟韶華雖然知道了陳誌安懸梁自盡的事,但出於一些麵子上的功夫,佟韶華並沒有直言,而是隱晦的提到陳誌安身體抱恙,這也算是給了陳誌安足夠的顏麵了。
“原來是佟知府,小的不知,還望佟知府勿怪。”總兵府侍衛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訝然,夫人還真是神了,總兵的這一招懸梁自盡還真的引來了重要的人物。
在總兵府侍衛的眼中,相州府知府已然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了,卻不知夫人這一招是想要引來沈言這個更重要的人物。
“見過陳總兵。”佟韶華和黃維遷在侍衛的引領下,來到了陳誌安的臥室,瞧見陳誌安的臉色略顯蒼白,眼眸中閃現出一抹死灰,佟韶華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疑惑,仍不失禮數的問候道。
“原來是佟知府呀,你怎麼來了?”瞧見是佟韶華的身影,陳誌安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詫異的神色,自己日常和佟韶華並沒有過多的交集,即便偶爾說兩句,也僅僅是場麵上的話,更多的時候自己與佟韶華幾乎是陌路人,甚至還有一些利益上的衝突。
陳誌安雖然貴為淮北郡的總兵,然而自從穀朝汝來了之後,用一些手段迫使自己投靠了穀朝汝的陣營,而眼前這個相州府知府佟韶華並沒有選擇投靠穀朝汝的陣營,所以,從利益的關係上而言,自己和佟韶華是敵對的,然而,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懸梁自盡後卻是對方第一個來看望自己。
“陳總兵,你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懸梁自盡呢,人一旦去了,什麼也就沒有了。”佟韶華並不清楚陳誌安心中的想法,而是出於本意,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然的神色,帶著一絲不解的神色,緩緩說道。
“唉,總之這件事是一言難盡,雖然你我日常不算是一路人,但出於你今日第一個來探望的份上,我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跟你說了也於事無補,不如不說。”陳誌安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淡然的望了佟韶華一眼。
陳誌安心中有苦卻無法找人傾訴,這個感覺十分的不好,然而眼前的佟韶華的能耐有限,又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即便自己說了,也隻會讓對方嘲笑自己,還不如不說為好。
陳誌安根本就不想選擇懸梁自盡,都是自己的枕邊人給自己出了一個這樣的一個主意,說什麼一旦自己懸梁自盡了,沈言聽到這個消息後,一定會前來探望自己,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哀求對方,讓對方瞧著自己可憐的份上,放自己一馬。即便沈言沒有來探望自己,一旦自己懸梁自盡的消息傳開了,對沈言的名聲也是一個不小的衝擊,起碼會落下逼死同僚的罪名。
陳誌安不想評價夫人的這個主意是好還是壞,起碼自己聽完這個主意後,心中更加的憋屈,然而,自己對夫人是充滿了愛意,由愛而生出一絲畏意,所以,日常中,隻要夫人開口了,自己沒有不答應的,即便不答應,心中也感覺到特別的難受,事後也會想辦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