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長公主駙馬當年那段舊案,不知皇上這邊是否可以給微臣提供一些其他方麵的重要線索?”沈言明亮的雙眸中浮現出一抹短暫的猶豫,隨即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厚著臉皮緩緩說道。
沈言身為臣子,如果夏天啟願意告訴沈言有關長公主駙馬的任何線索,夏天啟一定會主動跟沈言說,最起碼也會讓許三原將當年一些重要的線索告訴沈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沈言主動向夏天啟要。所以從某種層麵上說,沈言顛倒了邏輯,在一般情況下,沈言的這番問話一定會引起夏天啟心中的不痛快。
夏天啟聽到沈言的這番詢問,心中雖然沒有引起什麼不痛快,不過一雙充滿閱曆的目光淡淡的在沈言那俊朗的臉龐上掃視了一圈,似乎想要看穿沈言的心思,不過,夏天啟似乎在沈言的臉色並沒有看到任何想要的信息,眼眸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狐疑,眼睛的餘光掃視了站在沈言不遠處的許三原一眼。
“皇上,這是奴才的疏忽,之前並沒有將相關的案件線索告知沈大人。”收到夏天啟眼神的那一刹那,盡管心中明白夏天啟這是讓自己主動將責任擔起來,然而許三原的心中依然不由得泛起一陣無奈,夏天啟一直沒有要求或者暗示自己將長公主駙馬當年案件的有關線索與沈言同享,自己深有殘缺的一個奴才豈敢擅作主張。
許三原心中也很清楚,盡管自己身有殘缺,可夏天啟並沒有對自己有著太多的限製,或者說自己這三十年來勤勤懇懇的服侍已然獲得了夏天啟內心的認可,故而在某些事情上給與了自己足夠多的權限,比較跟自己共享長公主駙馬當年那段舊案的線索,其實完全不用夏天啟給出明示或暗示,自己完全可以有著權限,夏天啟事後知道了,非但不會怪罪自己,相反會覺得自己是在協助沈言早點獲得更重要的線索,從而為長公主駙馬翻案。
盡管許三原心中明白這些,可這些時日許三原並沒有告訴沈言有關長公主駙馬當年那段舊案的任何線索,這不是許三原忘記了,也不是許三原不信任沈言,而是許三原故意為之。許三原相信沈言通過他自己的渠道一定能獲得相應的線索,而自己如果將這些線索告訴沈言,在某種程度上雖然會縮短沈言獲取線索的時間茫,可在另一個層麵上就會讓沈言對當年那段舊案帶上固有的色彩,從而影響了沈言的判斷,正是有了這些利弊得失的權衡,許三原最終選擇了讓沈言自己先衝一衝。
許三原雖然一直對沈言的能力充滿了信心,然而沈言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獲得了如此重要的線索完全顛覆了許三原對沈言現有的認知,雖然沈言並沒有詳細的述說已獲得的相關線索,然而從沈言回複夏天啟的隻言片語中,許三原已然基本掌握到了沈言到底獲得哪些重要的線索,可以說,沈言現在獲得的線索絲毫不必自己掌握的少,甚至某些方麵已然超過了自己所掌握的。
這倒不是說許三原的能力不如沈言,而是說許三原畢竟不是專業從事這方麵的事情,而且也沒有足夠的精力做,即便想要專心去做,也會受到各方麵的製約,反而不如沈言放得開,同時也不如沈言掌握的渠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