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了前麵開車的人,夏母的目光,再次轉向身邊的丈夫。
她板著臉低聲道:“你們都看的清楚,就我糊塗,就我看不清楚,行不行?”
帶著委屈,夏母道:“我不是指責爸剛才的做法,我隻是傷心。我知道軍亮媳婦大方有錢,你和爸都喜歡。可她行事真的就都好嗎?她……她絲毫不知道顧忌她人的想法。”
著,夏母磨了磨牙,“都是妯娌,她今給燕金簪之前,根本就沒與軍國媳婦商量過。”
提到軍國媳婦,夏母自己就先皺了皺眉。
忍著厭惡,她繼續道:“她與軍國媳婦處的不好我知道,我也不喜歡軍國媳婦。可今這個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就是為了我們夏家的臉麵,也不應該獨自出風頭。金簪,她之前給燕化妝的時候,就應該送了。”
語氣微一頓,夏母再次狠狠咬了咬牙,生氣道:“我看錯都在軍亮媳婦身上,軍亮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想著送東西?並且還是等張家的人來了,當著大家的麵送。”
著,夏母伸出了她受傷的手腕,“你看看,我這紅的,就是軍亮媳婦傷的。我身為她的婆母,她就這樣對我。”
這話完,夏母用另一隻手,捂住胸口,“我不光手腕疼,我這心呀!是真的難受。”
“這麼多,你想做什麼?”夏父的目光瞥向妻子的手腕,皺眉問道。
因為生氣,麵前幾句夏母的聲音,雖然比之前大了不少,但還是有意控製的,比正常話聲音。
而此時夏父絲毫沒有壓低的聲音,頓時讓夏母緊張了。
她忙道:“你話別這麼大聲音!”
“大不大聲,前麵的同誌,都聽的一清二楚。”夏父著,正襟危坐看向開車的人,“林公安同誌,你聽清楚了嗎?”
被張平垣抓了車,又抓了人的林東,在夏父威嚴的目光下,他露出靦腆的笑容道:“叔叔,阿姨好。我是林東。軍哥的好兄弟。”
雖然夏家三兄弟都有軍字,但此時夏父、夏母卻很清楚,對方指的是他的二兒子,夏軍亮。
至於聽沒聽清楚這話,林東直接就避開不回答。
“林……林東?”夏母一臉驚訝道:“你是公安?”
林東:“是的,阿姨,我是公安。”
“那我們剛才的話,你真的都聽清楚了?”夏母略帶慌亂的問道。
當著陌生人的話閑話,和當著認識的人閑話,是截然不同的。
尤其眼前的人,還和二兒子是好兄弟。
而這還不是最讓夏母擔心的。
她最擔心的是,她剛才埋怨公公的那句話,被其他人聽了去。
對於家中最大的大家長,她的公公,她是從心中感到敬畏。
剛才之所以會出口那句話埋怨,也隻是因為大兒子,一時衝動。
若是夏爺爺在身邊,她萬萬不敢。
不,應該,她如果知道,會被除了丈夫之外的人聽到,她根本就不敢開口。
此時的夏母,一雙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緊盯著前麵開車的林東。
被盯的林東,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不好意思道:“阿姨,我聽力不錯。”
夏母當即感覺一陣暈眩!
她無力的跌倒在車座後靠背上。
完了,完了!
想到公公一張笑嗬嗬的臉,變成威嚴。
而這威嚴是針對她的。
夏母就一陣心慌。
一旁的夏父,瞥向妻子,教育道:“老何同誌,你要時刻記住,禍從口出。”
“我這正難受,你還取笑我?”夏母一眼橫向丈夫,生氣的道。
妻子橫過來的一眼,看在夏父眼中,卻格外不同。
夏父抬手起胳膊,手掌變掌為拳,放在唇邊。
他清咳一聲,看向前麵林東道:“林東同誌,你學過保密條例媽?”
林東當即意會道:“叔叔、阿姨,您們放心,剛才聽到的話,我不會往外傳。”
夏父放下手,正襟危坐的點頭,“林東同誌,你是一個為人民的好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