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鈺在一旁看得微怔,半晌才發覺到雲冬已是不見蹤影,便是轉身追了過去。
“喂!你惹上麻煩了!”
“麻煩?”雲冬偏頭看向追上來的柳子鈺,無所謂地道:“我不怕麻煩。”
柳子鈺頓時有些急了:“可這次不一樣!那家夥是嚴家的人,因為我們兩家要聯婚的原故,才被派來柳家。但今他不知道是怎麼的,突發奇想,要充當一次早課的老師,卻是發現少了兩人,才對你動的手。”
“所以,”雲冬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少的是青妍和誰?”
“岩哥。可是岩哥已經在外曆練半年時間未歸,這我們都知道,隻是因為青妍……是此次聯婚的主角,而岩哥又是青妍的哥哥,自然是惹起了他的怒氣,現在你又來這麼一出。”柳子鈺歎了口氣,“怕是真的麻煩了。”
“你的意思是,這家夥對青妍不爽?”雲冬皺眉,“隻是一次早課的缺席,就這麼大火氣?”
“那倒不是,是青妍不願與嚴家聯婚。”
嗯?
雲冬腳步忽地停下,“與嚴家聯婚的人,是青妍?”
柳子鈺又是一口氣歎出,低吼出聲:“我方才講的你都聽了嗎?!”
“聽了。”雲冬雙眼微眯,雙手手掌相互捏在一起,關節哢哢叩響,“那你的這麻煩,我覺得吧……應該要‘自找’到底。”
而在此次事跡之後,雲冬卻是似消失了一般,不見其蹤影,就連柳青妍也未能在他的住處尋得到人。
這讓人產生出一種懷疑,這雲冬,怕是逃出柳家,甚至是離開了玄陽城。
而我們的當事人卻是滿不在乎,此刻正坐在玄陽城那座唯一的拍賣場中,舉起手中的牌子。
“三十萬元幣。”少年那本是青稚的嗓音被刻意壓得沙啞,雖然聽著別扭,但好歹掩蓋了身份。
當然,身形也是作足了功夫去偽裝。
“九十七號賓客出價三十萬!”拍賣台上的老者因為雲冬的出價感到些許詫異,旋即便是高喊出聲,“三十萬一次!”
“三十萬兩次!”
“等會兒,三十五萬。”坐在前排的一名少年抬手,也不見舉牌,隻是報出出價。
雲冬咧嘴一笑,目光不著痕跡地盯著那少年,再度舉牌:“三十六萬。”
在進行拍賣之前,他已經摸清了那少年的底細。
嚴家家主二子嚴柯,正是那名要與柳青妍聯婚的嚴家子弟,才堪堪十六的年紀,便是有了男女情事的經驗,也正因此瞧上柳青妍的姿色。
向一名才不過十三歲的女孩提出聯婚,怕是隻有精蟲上腦的這位,才能做得出來。
隻不過那嚴柯身旁有著數名護衛,不然雲冬倒是想讓這位公子哥,連拍賣場都進不來。
現在麼……就陪他玩一把吧。
雲冬這般想著,又是舉起手中的牌子:“四十萬。”
此舉一出,幾乎是全場沸騰,自己抬高自己的報價,不是拍賣會請來的托就是對於其他競拍者的挑釁,而雲冬此時,明顯是後者之舉,而所要挑釁的競拍者,自然就是與之競價的嚴柯。
這一舉動落入那嚴柯眼中,也是令其在心中逐步生出一簇業火。
至從他混跡玄陽城拍賣場以來,除卻那幾個與他嚴家並齊的大勢力之外,從來都是他自己抬自己的價,去挑釁他人,什麼時候有人敢這樣挑釁於他?
“你們幾個,出去盯緊進出口,等到拍賣結束,不能就讓他這麼走了。”嚴柯招手召來幾個護衛,低聲道:“我要讓他,給我做一回嫁衣。”
而後,舉牌,報價:“五十萬!”
雲冬這次沒有再舉牌,縮坐在坐椅上,雙臂環胸,將那嚴柯給看著。
原因麼,當然是戲耍,況且他的目標可還沒上場呢,怎麼能在這些玩意兒身上浪費錢?
“嚴公子出價五十萬!”
“五十萬一次!”
“……”
“五十萬三次,成交!”老者手中的錘子落下,宣告著這一場競爭的終結。
隻不過,到底是誰贏了,還真是不出來。
“下一件拍品,是本次拍賣會舉辦的重頭之一,本該是在尾聲競拍的,但經場主決定,即將在下一輪十分鍾之後,便就開始競拍。”老者退下,一名青年至幕後走出,向著眾人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