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在溪流上,折射出清韻的輝光,讓溪畔顯得一片空明。
千手雪櫻和靜音兩人坐在岸邊的一塊青石旁,聽著潺潺的流水聲,氣氛有些沉默,漫長的等待讓兩人都感到有些枯燥,隻能時不時朝遠處露出一角的大名邸望上一眼。
轟——
巨大的轟響突然傳來,打破林子的幽寂,驚得附近的幾隻夜鶯撲飛而起。
兩人也立刻起身,朝大名邸所在的位置望去。
一片火光衝天而起,冥冥夜色中,天守閣之上一團黑煙逐漸散開。
“這是……”靜音有些遲疑地開口,“難道老師和青羽暴露了?”
千手雪櫻纖眉微蹙,輕咬嘴唇,明眸中有些憂色,“有可能。靜音姐,我想去看看。”
“可是,以我我們兩個的實力,很容易暴露。”靜音猶豫著道,“反倒會拖累老師和青羽。”
千手雪櫻點點頭,“這點我想過了,所以我想用影分身去查探。”
聞言,靜音轉憂為喜,“對啊,你可以用影分身,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嗯。”
千手雪櫻答應一聲,立刻結出壬印,隨後,一道影分身衝出,幾個縱躍之後,沒入樹林。
……
天守閣前混戰不休,喊殺聲,嘶吼聲不絕於耳,大名邸的守衛忍者死傷不少,影武士也被擊碎了許多,血泊流淌,黑影逸散。
庭院中一處小亭,火光搖曳,十幾個護衛神情冷峻地守衛在北沢泰地周圍。
他鬢發灰白,雙頰內陷,皮膚幹枯宛如樹皮,一雙眼神黃濁不堪,顯然已經是病入膏肓。
青羽和綱手在他身前駐足,後者神色冷淡地發問:“有什麼事?說吧!”
北沢泰地神色衰敗,嘶啞的聲音響起,“木——木葉的二位,剛——剛才的誤會還請原諒。”
他現在的生命已經是風中殘燭,連說話都斷斷續續,強撐著才說完一句。
看著他的樣子,綱手心中喟歎一聲,輕輕頷首,算是回應了他的請求。
北沢泰地嘴角勉強泛出一絲笑意,看向扶著他的衛隊長,繼續道:“彈正,你——你來說。”
彈正麵容淒苦地點點頭,然後抬起頭看向綱手道:“請問綱手閣下是不是受了央殿下的請求來這裏查探情報的?”
綱手月眉微蹙,沒有正麵回答,反問道:“你們究竟有什麼事?”
似乎是看出了綱手的警惕,彈正連忙出聲:“閣下請不要誤會,我們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知道二位是否和央殿下還有聯係,若是有的話,希望二位能通知央殿下盡快來這裏,大名閣下要傳位給他。”
傳位?青羽心中一動,看向北沢泰地。這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快不行了。
綱手麵露疑色,旋即嗤笑道:“之前你們不是還把他看做謀逆,現在卻又想傳位給他,你們澤之國真有意思啊!”
北沢泰地聞言,眼神黯淡,無言以對,像是在懊悔之前一係列昏招迭出的事情。
彈正也慚愧地垂下頭,染著血的暗紅發絲隨著夜風飄動著,隨後他再次抬起頭,神色歉疚地道:“大名閣下昨天的命令的確有誤,現在也在後悔,但是還請兩位看在我們澤之國危機關頭,出手援助我們一次。”
“對於——兩位的援手,我們北沢一族一定銘記於心,必有重報。”北沢泰地也開口道,眼神中盡是哀求。
綱手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後看向青羽點了點頭。
青羽心領神會,然後從忍具包中掏出一個小盒子,翻開盒蓋,裏麵有一張紙和一根伸縮毛筆。
看到盒中物件的時候,北沢泰地和彈正都眼神一亮,有些激動。
青羽取出紙張鋪開在一個石凳上,紙張上有繁雜的封印文字編織成一個圓圈,中間是一片空白。
他用毛筆將今晚的一係列變故簡略地寫在空白處,然後他將紙張折疊成一隻千紙鶴。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雙手結出特殊的印法,數個印法一蹴而就,隨後千紙鶴‘噗’的一聲輕響便自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