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緊了緊滿是冷汗的手心,溫詩雨心下百轉千回。
自己不甘心溫靜就這樣得到了自己死也得不到的幸福,所以才讓人做出這許多的一切,沒想到,事情才剛剛發生沒有多久,就被葉嶸給發現。
嗬嗬,不過也是,葉嶸是什麼人,又怎麼會調查出來這許許多多的事呢?
既然葉嶸今天來見自己就是為了這些事,那她也是躲不掉的。
溫詩雨心裏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就這樣不肯承認的話,那葉嶸一定會說到做到,到時候……
光是想一想葉嶸的手段,溫詩雨就不敢去得罪這個男人。
“還沒想好?”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葉嶸寒眉緊皺,隱隱透著一股不耐。
“想……想好了。”
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溫詩雨抬起頭,冷聲道:“葉嶸,我知道你已經將事情調查出來了,那我也沒必要撒謊欺瞞,因為那根本就是沒用的,沒錯,炸彈的事是我讓人做的,可那又怎麼樣,你們毀了我的一切,難道就不許我做些什麼嗎?”
自己人生中的每一樣,都被溫靜給搶走,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所有的一切,自己曾經都是有權利得到的,可是就因為溫靜,那些東西,自己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了。
甚至,她連自己的身體,尊嚴,全都付出了。
以葉嶸狠厲的性格,又怎麼會給自己一個能走出這監獄的機會?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還不如做夢來的真實。
見溫詩雨就這樣毫不避諱的承認,葉嶸拳頭緊握,臉色更是冰寒一片。
該死,差一點就因為溫詩雨而失去自己最愛的女人,可這個溫詩雨卻絲毫沒有自責。
“嗬嗬,我說出來了又怎麼樣,你能殺了我嗎?這是事實,這裏,不是你葉家二少可以放肆的地方。”
溫詩雨冷笑連連,似乎覺得自己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自己的保護屏障,大不了一輩子蹲在這裏麵。
“嗬嗬,真是異想天開。”
從嗓子眼發出一連串低沉的冷笑聲,葉嶸危險的眯了眯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葉二少再見。”
溫詩雨冷冷一笑,第一次覺得監獄是個很不錯的地方,雖然沒有自由。
……
深夜,整個監獄寂靜無比。
溫詩雨伸了個懶腰,小心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向衛生間。
在這裏住了好幾天,溫詩雨現在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這裏麵的地方,自然沒有想太多。
雙手去摸燈開關,可卻摸到一個堅硬的胸膛,溫詩雨一驚,整個人還沒等反應過來,一個冰涼的針頭就這樣注射進了她的體內。
渾身瞬間失去力氣,溫詩雨整個人被人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想呼叫,卻叫不出口,想動彈,卻有心無力。
黑暗將溫詩雨一點點的包圍,她看不見前麵的光亮,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不斷侵擾著自己黑暗……
……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葉嶸轉過身,看著站在門口的女人,寵溺一笑:“怎麼還沒睡。”
“聽到你打電話,就出來看看,況且,已經在醫院躺了兩天了,渾身都酸麻,也睡不著。”
長長的睫毛輕顫,溫靜輕聲詢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現在隻要一聽到這個男人打電話,溫靜總是不由自主的以為是公司出了什麼事。
心知溫靜的想法,葉嶸走上前,輕輕將女人摟入懷中,深吸一口她發間的輕香,嗓音沙啞:“這世上,隻有你的事才能讓我費心,其他的,都不在我範圍之內。”
“額……”
溫靜臉頰一紅,甚至不知道去說什麼才好。
葉嶸眉梢輕挑,在女人看不見的角度,墨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異樣。
……
當清晨的太陽升起,醫院內迎來了一味不同尋常的病人。
“天,你們瞧這個女人,怎麼長的這樣可怕。”
“豈止是豈可,艾滋病啊,那可是傳染的。”
隔著玻璃窗,一個個不斷的小聲議論:“也不知道這女人在外麵和多少個男人睡過才會得這種病,搞不好,是個小三呢!”
“我看像小三,不然又怎麼會被人這樣對待?”
隻見病房的病床上躺著身形消瘦的溫詩雨,她的臉頰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即使睡著了,也顯得很是猙獰恐怖。
門從外麵被推開,小護士緊皺著眉頭走上前,輕聲道:“溫小姐,你該起來吃藥了。”
聞言,一直閉眼裝睡著的溫詩雨一點點的睜開眼,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臉上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