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趕慢趕終於來到醫院,齊樂再一次踏入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醫院,輕車熟路的來到自己母親的病房,唯恐擔心自己看見的是一個靜靜躺在那沒有了生息的母親,倘若真的如此的話……
默默的攥緊了拳頭,齊樂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倘若真是這樣的話,他定要叫那任達宗血債血償。
隨著離病房的越來越近,拐彎進入房間最裏麵母親的房間,映入齊樂眼簾的是被毀壞得一塌糊塗的房間。被打彎的輸液架,滿地的玻璃碎片,自己買給母親的種種禮物,以及他為了討老媽開心,讓她不在醫院住得鬱悶而各種盡心布置的小玩意,也統統被踩碎撕毀了。
雖然是飽含齊樂心血的製作,但隻要人還在一切都還能重來,這些身外之物之於齊樂而言根本不重要。
可他卻沒有在病房裏看見母親的身影,齊樂連忙衝出房間找到一個正在值班的小護士就問道,“這個病房的病人在哪?!”
小護士本來玩手機玩得正開心呢,結果齊樂這冷不丁的撲過來簡直嚇了她一大跳,不由得心生怒氣,自己今天一早上因為某個病房的病人出的問題連午飯都沒得吃,現在好不容易抽出一丟丟時間來肝她的遊戲,結果怎麼又有人來問東問西,而且態度還這麼惡劣!
可還沒等小護士理直氣壯的開口教訓齊樂,這丫頭剛對視上齊樂不容置疑猛虎般的眼神就慫了,怯怯的看了一眼男人背後的病房,然後小聲的回複道:“醫……醫生說這位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安排到另一個病房去了……”
齊樂這顆懸著的心還沒落下就又被吊起來了,他身後的任薇薇更是為齊樂的母親捏了一把汗,轉到另一個病房也就意味著還有轉機,但同樣也意味著可能隻是最後的掙紮。
但齊樂卻長歎一口氣,男人安慰自己說隻要母親還活著就好,隻要母親還活著,他無論說什麼也會把她從地獄邊緣拉回來的,畢竟自己可是有著係統的男人,就算要花光他所有的軟飯幣,隻要能把母親救回來,就算把自己賣了都是值得的。
於是齊樂深呼吸一口氣,嚴肅地看向小護士,語氣可謂是誠懇萬分的說道,“還請麻煩帶我們去那間病房,拜托你了——”
小護士本想拒絕,可是看著齊樂這麼誠懇的態度,她大概也明白了這間病房裏的病人估計是眼前這個男人重要的人,即便是長年累月在醫院這樣見證無數次生離死別的她,也為眼前男人的誠懇動容,無奈歎氣收起手機,她走在兩人麵前說道,“請二位跟著我來吧。”
兩人聽罷便緊緊跟在小護士的身後來到新的病房,齊樂一打開門就見到文軒兒在床邊照顧自己已經昏厥過去的母親,看見母親滿是皺紋的蒼老麵孔,齊樂頓感心痛不已。
“齊樂,你來了。”文軒兒聽見開門的動靜,抬頭看見他來了後,看見齊樂恍惚的表情,又看了看齊樂的母親,閉上眼睛歎氣道,“……你先別急,現在還不是崩潰的時候,阿姨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