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洛在中間坐定,韓厲上前,對他行了一禮,
“師兄駕臨,敝門當真是蓬蓽生輝啊,不知兄長可有何指教?”
端坐了歐陽洛笑嗬嗬的抬了抬手,算是回禮。
“韓師弟不必客氣,為兄隻是聽對岸魔教有異動,這才與各位師弟一起去看看。韓師弟不如與我等同行?”
“竟有此事?”韓厲詫異的問道,一時間也摸不準對方到底想幹什麼了。但是整件事還是透露出一股詭異,讓他不得不慎重。
定了定心神,又問道,
“不知是何等大事,竟然驚擾了盟主大駕?”
歐陽洛斜靠在扶手上,
“也沒多大事兒,就是聽魔教派了不少弟子繞過鎮魂淵,不知所為何事。為兄一是有些擔心,二是靜極思動,恰逢幾位師弟都在府中做客,便一起前來看看。可能要在此叨擾幾日,師弟不會介懷吧?”
這借口也太粗糙了,自己門派就挨著鎮魂淵,他的消息還能比自己更快不成?韓厲心中鄙夷,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那就多謝各位的美意了,各位如不嫌棄,盡管住下便是。多年未見,弟對各位兄長也是極為思念啊。得此機會,正好可以敘敘舊,交流一番。近日又得了一些美酒……”
“夠了!”
歐陽洛還未答話,旁邊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打斷了韓厲的滔滔不絕。
“師兄有何賜教?”韓厲停了下來,看著他道。
中年人麵若寒霜,“韓厲,你勾結魔教,早已暴露,還不束手就擒!若是誠心悔過,我等自然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哼!”
“放屁。你如此血口噴人,盟主豈會不查?”
韓立當場罵了回去,反正這群人就是衝著係統來的,想保住秘密是不可能了,若是強硬點還能多要點好處。
“你竟如此粗鄙,定是受了那魔教功法的侵染,盟主,我等不如一起動手,先拿下此獠再!”
話音剛落,另一列又走出一人。正是之前下船和韓厲打招呼那位秦掌門。
“言兄稍安勿躁,韓師弟定然也隻是一時糊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秦掌門滿臉真誠的勸道,可落在韓厲眼裏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這麼多元嬰在這兒,紅臉、白臉和裁判都湊齊了,就為了演出戲,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便不再搭理演戲的二人,向端坐的歐陽洛拱拱手,道。
“弟實在不知盟主是何處得來的消息?”
歐陽洛見狀,不得不開口道,“賢弟莫慌。為兄自然也是不信的。隻是此種傳言流傳甚久,於師弟實在不利。這才叫上各位掌門,給師弟一個解釋的機會。就算師弟真是一時糊塗,隻要迷途知返,為兄自然既往不咎。”
韓厲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可又不能發作,隻好裝作感激的樣子,“師兄確實是誤會了,弟對聯盟絕無二心。”
“好,那為兄便放心了。”歐陽洛點零頭,又看向剛才那個暴躁中年人。
中年人手指翻動,幾個雲團緩緩形成。雲團逐漸凝實,其中顯示出了一些影像。
待影像清晰,中年人扭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