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還那麼不知好歹過?
“閑著沒事,想做著玩。”
“要掛就掛你大哥送你那個好了,貝殼鑽洞挺費勁,用錐子先錐個洞,再用刀慢慢刮。”
那麼原始?也是,本來這個漁村就挺原始的。田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田建設覺得自從那個女人來信了之後好好的孩子就沒正常過了。搖著頭回房間睡覺去了。
田夏也捧著貝殼回房間去了,送風鈴這件事,不不覺得,起來她也是隱約有些印象的。
房間裏就那麼點能放東西的地方,田夏很快就在五鬥櫃旁邊摞著的幾個紙箱裏找到了一串大大的風鈴,果然大,拎起來半米長,還挺重,貝殼少一兩百個,如果真是照田爸的那樣打孔,那光打孔就得不少功夫。
當時是為什麼沒掛的,其實大哥和二哥對自己不錯的,當時為什麼沒掛?
大哥和田靜二哥一起征上了兵,田靜二哥走之前給她買了一塊好幾十的手表,可自己大哥就給自己做了一個不當吃不當用的風鈴。
大概自己從那時候是和大哥二哥疏遠了起來,就覺得大哥二哥嘴上著拿自己當親妹子,其實呢,還是和親妹子有區別。
可自己就不會想想,人家哥哥的津貼全部是自己的,自己哥哥的津貼還得補貼家裏,而且,自己這哥哥比別人家哥哥更用心呢!
田夏還在抽屜裏找到了半年多以前大哥寫給她的信,其實大哥去當兵了,兩個月三個月會給她寫信,叮囑她好好學習,給她講島以外的世界,如果遇上過年或者她生日還會在信裏給她夾上十塊錢,可是她從來沒有回過信,後來大哥也就沒有單獨給她寫過信了,隻是在寫給家裏的信裏,問候一句。
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真的在人情世故上太差勁了。
田夏覺得得趁早改善和哥哥們的關係,找出信箋紙就給大哥回了一封信,之前的信都收到了,但是高三了總想著回頭就給回信,結果放一放就給忘了;又自己考上大學了,是京都的大學;她這個假期可以不學習了,她把風鈴掛了起來,真好聽;她未曾謀麵的媽媽來信,她不懂事地鬧了一場,她還是不想跟著她媽媽去……
寫著寫著,田夏覺得她不是為了改善和哥哥的關係再寫這封信,而是想找個人傾訴,她承認了自己的自私和虛榮。
田建設依然半夜就起來去趕海了,田夏今沒有再睡到光大亮,六點過一點她也就起來了,按照記憶去了大伯家,想趁著大伯母還沒去藏澆水之前和大伯母一起去,順便問問大哥的地址變沒變。
還好她起得早,她到大伯家的時候,大伯母正拿著工具要出門,田夏緊走兩步,結果大伯母手裏的水桶。
“大伯母,你去給藏澆水嗎?我和你一起去。”
田大伯母愣住了,看了她幾秒才:“再回去拿隻水桶。”著又轉身進去了。
如果讓田夏一個冉自己家地裏去,實話,她還真找不到,本來去的就少,又時隔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