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讓男同學們用時候搭了兩個灶,把買回來的肥肉煉出了油,炒了有限的蔥薑等香料,分成兩鍋,加上冷水,就直接把用刀隨意分的魚放進了冷水裏,準備煮。
修樹枝準備烤魚的幾個人改行了,開始修筷子。
顧饒曼蹲在鍋邊聞著香,“我能吃嗎?”
田夏逗她,“不能,你帶了口糧。”
顧饒曼背著包包就站了起來,田夏抬頭,不是吧,自己開玩笑的,這就生氣了,這不是自己認識的顧饒曼。
誰知道顧饒曼走到靠在帳篷邊,嘴巴裏叼著一根草的卓航麵前,把包的拉鏈一拉,一包零食全部倒在帳篷裏墊的防水布上。
“我的口糧都給你們了,我中午要吃魚火鍋。”
卓航麵無表情,田夏卻笑了。
“我們不吃零食。”
“那你要怎麼辦,我就是要吃魚火鍋。”
“問田夏,她買的菜,她做的,她有你的份你就能吃。”
顧饒曼瞬間臉爆紅,氣鼓鼓地走到田夏身邊,咬牙切齒地喊:“田……夏。你耍我?”
著就去撓田夏腰肢,田夏是怕癢的,左扭右扭,怎麼也扭不開,整個人笑得花枝『亂』顫。
“給你吃給你吃,快別撓了,一會鍋翻了,我們就真的沒得吃了。”
顧饒曼一聽關乎到口腹之欲,這才放開人,嘴裏還嚷嚷著,回去再算賬,害她在卓三麵前丟人。
等開鍋可以吃的時候,好多人蹭一蹭想來蹭上一口,沒有多餘的調料,山泉煮活魚,鮮香聞得見。
田夏不好什麼,他們沒帶口糧,被蹭走一口就少一口,可不讓吃吧,大家有事集體活動,分太清了又不好。
顧饒曼看著那些人眼裏熟悉的亮光,伸手攔住了人,“用帶的口糧換,看到了沒有,我和夏的口糧都上交了才換了頓吃的。”
顧饒曼指著剛剛她倒在防水布上的零食,這時候她無比慶幸,她忙著圍著鍋轉,沒來得及把糧食收起來,嘿嘿嘿,除了自己,哪有白來的午餐。
顧饒曼以為這樣就沒人來吃了,自己可以飽餐一頓了把,沒想到,還真有人自覺把包裏的零食掏了出來,然後問顧饒曼,可以吃了吧。
話都出來了,人家口糧也上交了,也不能不讓人吃啊。
最後兩口鍋邊的景象就是,好多人,手裏抓著兩根樹枝,要麼用塑料袋接著,要麼直接找幾個大樹葉折一折就是碗了。
得虧田夏還拿了兩把掛麵,吃了差不多了,就著魚湯把麵條下下去,又去堆成山的口糧裏找到幾個“上交”的饅頭和餅,拿來分給同學們,大中午就著熱熱的魚湯倒也不覺得冷饅頭沒法吃。
就這樣,兩鍋菜,兩鍋麵,其他人田夏不知道,至少定向班的人應該是吃了個六七分飽了。她心裏這才好受一點。
因為吃麵,湯幾乎都喝幹了,吃完了已經快兩點了。定向班的同學真是勤勞,吃完了洗鍋刷盆的去洗刷,收拾垃圾的把整片“營地”的垃圾都撿了,還有幾個人抬了兩盆水把煮火鍋的火澆滅了,澆滅了不算,還挖坑埋了。
田夏看著這個井井有條的勁,再次感歎,果然是祖國的未來啊。
田夏和顧饒曼沒參加飯後的勞動,兩個人找了個樹蔭躺著,顧饒曼『揉』著肚子,“夏,為什麼我們『性』別要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