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洗好了出來,顧饒曼已經抱著枕頭睡過去了。
顧饒曼睡眠質量一向不錯,反正就是,隻要她睡著了,除非塌下來,宿舍裏其他人正常音量講話都不可能吵醒她。
所以,田夏絲毫不擔心會打擾顧饒曼睡覺,直接用房間的電話打給了陶金玲。
“喂?”對麵電話很快就結了起來。
“媽媽,是我,夏。”
“哦,夏啊,不上課嗎?阿姨很好啊,你好好學習阿姨就放心了?”
看樣子是不方便講話啊,那機會不錯。
“我來滬市了。”
“怎麼了?”
“同學家裏人來滬市出差,同學跟著來玩,我傷了腳,就找學校請了假跟著來了。”
“你要好好學習啊。”
“我太想見你了,就跟著一起來了?”
“你身體還好吧?”
“我隻來兩,住在護國賓館,你會來見我嗎?”
“行,你好好學習,阿姨會保重的,有空又給阿姨來電話,再見。”
田夏什麼都沒就掛羚話,她篤定,陶金玲會來找她的,還會為自己自稱是阿姨找到一個看起來很完美的借口。
打完電話,時間還早,田夏擦幹頭發也就躺下了,再讓喊著要洗澡的顧饒曼睡會。
十一點二十,田夏喊顧饒曼起床,顧饒曼睡眼朦朧,磨磨唧唧賴床賴了半,結果自然是沒能十二點準時出門。
不知道卓航是提前做了功課還是對滬市就是很熟悉,直接就帶兩個冉了滬市出名的老字號吃店。
回來一直心翼翼,算計著過日子的田夏,難得在異鄉的街頭吃吃吃了個肚滾腰圓。
吃了東西,又在江邊走了走,一帶消化,二來等下午銀行和交易所開始上班。
“夏,你真的要買股票?要不然我打電話問問我爸,你別衝動啊,我聽了不少買股票跳樓的。”
“我不會跳樓的,你放心,至少我沒有借錢把全副身家放進去。”
“我還是問問我爸吧。”
“你要是能問問也行,叔叔肯定比我了解的。”
田夏完顧饒曼就問卓航要手機去給她爸打電話。
顧饒曼走開了兩步講電話,卓航和田夏坐在江邊的長凳上。
“你真的想好了?”卓航問。
田夏點點頭,“放著也是放著。”
“這弄不好真是血本無歸啊,顧饒曼也沒騙人。”
田夏沒話,道理她都懂,可是她手裏的錢真的做不了其他穩賺不賠的錢。
“其實你可以做點其他事啊。”
田夏搖頭,“這點錢看起來不少,實際上要做起事來,還是不夠的。”
“你那個夜宵攤子就不錯啊。”
“那個攤子看起來是不錯,可是掙的都是錢,隻能指望著那點錢保證生活,其他的,還真是不好指望。”
“能保證生活了還不滿足嗎?”
“家裏太窮了,不多掙點不行啊。再了,錢啊,多少是個夠啊。”
卓航見不通,此時的田夏像是一個紅著眼定要下場一試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