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卓航和田夏一起吃飯,卓航問:“怎麼突然想起來要錢?”
“意思是你就不想要了?”卓航抓抓腦袋沒有話。
這麼點錢,一來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二來,就衝田夏和卓曉霞的不和諧,他也不適合提起周曉霞的名字,哪怕是想著討債。
“三百塊呢,不少了,你還真不想要了,果然是子弟,是金錢如糞土啊。”
要卓航在這個事情上還是聰明的,他提起來,不定田夏就借題發揮了,這麼點事你還記著呢,是記著人呢還是記著錢。他不,最多就是田夏念叨兩句他不把這錢當回事。
“你記著就行了,反正我的錢都在你那邊。”卓航扒了兩口飯。
田夏像被按了靜音鍵一樣,一秒就停了,她倒不是想到卓航的錢,而是想到自己早上時候兩個人談對象的時候,怎麼就得那麼自然呢,一點不好意都沒有,這……不正常啊!
照例,卓航得回單位例行彙報,田夏笑得不懷好意。
“我得回去等著周曉霞來還錢啊。”
卓航拍了拍田夏的腦袋,“去吧,她賴賬你也別上火,我們不缺那幾百塊錢。”
田夏瞪眼,“什麼話,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怎麼就不缺了,你不缺,我缺啊。”
“好好好,去要去要,要回來都給你。”
“本來就該給我。”
“嗯嗯嗯,快上去吧,剛吃了東西別吹風。”
田夏點頭,揮揮手就跑進了宿舍樓。
她倒沒想著要周曉霞立馬還錢,她沒錢才好呢,不過還是要逼一逼她。
睡起午覺來,田夏照例拿出了基本沒有進度的毛衣,不對,毛線才對,畢竟隻織好了三五排。
“夏啊,你這毛衣啊,織的是真艱難,有這功夫,去買吧,真的,良心建議。”顧饒曼又在毫不留情地上風涼話。
毛線打結了,田夏正焦頭亂額,“走開走開,別攔著光。”
“哈哈哈,夏你夠了啊,毛線打結,你要光幫你解疙瘩?”
吵吵鬧鬧,氣氛正融洽,周曉霞來了。
田夏把越理越亂的毛線放下,“來還錢?”
周曉霞有些拘謹,“我……”
“沒錢?”
“我會還你的!”周曉霞。
田夏癟癟嘴,沒有話,她隻是覺得是不是不要逼太狠了,逼太狠了萬一走歪門邪道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但是在周曉霞看來,田夏明顯就是不相信自己會還錢的,這是看不起自己!
“我期中考試之前一定還你錢!”
田夏還想著自己的呢,突然周曉霞來這麼一句,田夏脫口而出,“行吧。”
得了田夏的話,周曉霞一分鍾都沒多留,轉身就走了。
直到關門聲想起,田夏才回神,一臉懵地看顧饒曼,顧饒曼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你這就答應了?早上問她要錢那架勢,恨不得她立馬把錢拿出來,怎麼就答應了。”
田夏反問,“我答應什麼了?”
“你答應她期中考試之前還!”
“啊?我答應了?”
“對!難道剛剛你是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還是被周曉霞用什麼東西控製了?”顧饒曼兩手搭在田夏肩上,不定地前後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