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時間,快十一點了,都已經熄燈了,這時候再打電話過去好像不太合適啊,算了算了,明再打算了。
田夏躺著床上還想著,今晚出去隻逛了酒店附近,並沒有買到什麼特產,明下午的火車,早上可以再出去逛一逛,不管特不特色總是要給卓航帶點特區的東西。
第二一大早田夏就出門了,去特產。
找到特產已經離酒店很遠了,等回到酒店拿到行李,田夏連中飯都是胡亂在附近對付了一口,哪裏還想得起來打電話去問具體地址。
匆匆忙忙趕到火車站,再踩著點上火車,田夏趕得一腦子汗。
等列車員過來和田夏換了軟臥票,田夏坐在鋪上平複好一會,心跳才回複正常,這一回複,不得了,具體地址到底是哪裏,自己到了春城,然後往哪裏去……一想到這,還沒完全幹的一腦子汗又來了。
田夏哭喪著臉,看來隻能下車再給卓航打電話了,哎,弄不好得在春城住上一晚上了,真是有點糟糕啊。
想著想著,田夏很是沮喪,自己到底怎麼了,這點事都做不好,問個地址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忘了。
田夏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快速後湍特區的房子,還在趕在春節前回家呢,自己不問地址,又要耽誤一時間,本來就和卓航待不了幾。
悲贍田夏飯都沒吃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會書又眯一會,眯醒了又看會書。
軟臥車廂本來人就少,其他車廂的人也輕易不會過來,田夏完全不受打擾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裏。
一個下午都是這樣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到了後半夜,田夏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等著亮。
總算是亮了,田夏也總算知道為什麼特區到春城,明明不算遠,卻要二十八個時。
剛上火車時候平坦的地勢漸漸有了起伏,起伏著起伏著,火車開到了山鄭
起初還能看到遠山的景色,漸漸地山就在眼前。剛開始好長時間才有一個山洞,漸漸地,眼睛還沒適應出了山洞的亮光,又進了下一個山洞,再然後,在山洞裏的時間比在光亮下的時間還長。
剛開始田夏還能數一數自己又鑽了幾個山洞,後來,田夏選擇放棄,山洞實在不少。
火車在山洞和光亮下穿梭,盡管火車裏有燈管,但是比起外麵炙熱的陽光,這點燈光僅僅隻是照明用,想要看書,那還是算了吧,眼睛重要。
六點多火車才到站,田夏中午不得不去餐車上吃點東西,光吃零食,那不是崇尚健康生活的田夏的作風。
就在田夏第一百零一次揉著腰準備去走廊上活動活動的時候,終於廣播通知的站距離春城隻有兩站了。
田夏一直覺得自己是能吃苦的,是能克服困難的,可是真的坐了將近三十個時的火車,還是軟臥之後,田夏覺得,她不能吃苦,至少長時間坐火車這樣的苦,她不太想吃了。
哐啷哐啷,終於到站了,走出火車站,哪怕已經感受到了春城的溫暖,田夏還是覺得自己耳邊依然是火車哐啷哐啷的聲音。
先去打電話問地址,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再春城住一,田夏盤算著先找個公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