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去京都去了半年,帶回來兩千塊,原計劃是翻修房子的,後來一合計,兩間平房有什麼翻修的價值,完全沒有,還不如存著,再去掙點,回來大大樣樣的蓋新房。
田大妞一聽田夏隨便就急了,“夏啊,我知道我剛去的時候犯零糊塗,但是後來不是好了嘛,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田夏沒想到自己真的覺得隨便的隨便,居然被解讀成了,愛來不來。
“不是,就是隨便你們啊,剛過完年,生意肯定不太好,店裏不會太忙,同樣的工資也不會太高。我聽叔你們要翻修房子,你們要是不放心等房子弄好了又去也行,就是不去也不打緊,叔開春要侍弄果樹,在家幫忙也校”
田大妞算是看出來了,田夏是不可能跟她個確切時間了,索性換了個問法。
“夏,那你什麼時候走?”
“我?我十七的火車。”
“那我們跟你一起走吧。”
啊?這反轉得有點快啊,不過,“跟我一起走也行,但是之前我就和嬸他們了,年後提成肯定沒有年前高,你想再拿年前那麼高的工資估計難。“
“那底工資還有沒有啦?”田大妞問。
“底工資當然有啊。”
“有底工資就好,我們兩個人一個月也兩百左右了,總比在家掙得多。”
田夏點頭,也倒是這個理,“也行吧,你們商量好了,要跟我去就正月十七就走。”
田大妞得了田夏的準話,臉上才有零笑模樣。
一晃就到元宵節了,按照慣例,田夏一過就得回學校了,但是她覺得自己回家時間太短了,過了元宵節就走,不太好,生生把返校的票買到了正式上課的前一。
元宵節過完了,年也算是徹底過完了,但是因為田夏還在家,田建設也就每去地裏逛一圈,並不著急做農活,而是盡可能地多在家呆著,哪怕父女兩個可能一個下午都沒什麼交流,田建設依然選擇呆著家裏。
田建設就想著,那麼多地,那麼多活,反正正要做起來是要找人做的,自己一個人多做一少做一差別不大。
女兒就不一樣了,馬上又要去學校了自己少在家待一,就少看她一眼,這一去又是半年。
田夏雖然完全不知道田建設的想法,隻當田裏還沒出活計,但是做的事和田建設卻是又異曲同工之妙。
看起來田夏是一在家光吃吃喝喝,可是這吃吃喝喝學問可就大了,一樣的食材可以一鍋亂燉也可以精心烹製。
田夏想著田建設一年到頭除了去大伯叔家能吃上幾頓,其他時候都要自己做飯,那手藝,真是僅僅能下咽的水平,既然自己在家就做點好吃的給他吃吃,順便把自己能收拾的順手就給他收拾了。
父女兩個一個想活幹不幹無所謂多看看對方,一個想著平時就一個人隨便對付做點好吃的給對方,但是他們都沒出來,想到了就默默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