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坐進車裏,並沒有立馬打火走人。
在車裏這個的空間裏,耳邊終於清靜了,隻是心裏的紛亂並沒有平息半點。
前麵不遠處暗黃的路燈,暈出聊光圈在這一刻突然覺得刺眼得厲害。
卓航仰頭靠在座位上,長籲了一口氣,這樣的家庭有什麼好值得羨慕的呢。
一摸口袋,沒有想象中的方盒,才想起來,知道田夏不喜歡煙味,上個星期那盒煙抽完了就沒有再買。
卓航大拇指刮著嘴唇,來來回回刮了好幾遍。
本來想去田夏的心也淡零,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
卓航打了兩個電話,發動車子,也不管大院裏的限速,一腳油門衝了出去,也幸好門崗動作快,要不然他就要變成大院衝卡第一人了。
路過大排檔,卓航也等不了攤主給他烤串炒菜了,抱上一箱酒,把剛出鍋的一盤花生米拿個袋子一裝。要不是他扔下了一張青蛙皮,攤主能拎刀衝出來。
卓航一路飆車到的時候,卓陽也剛從辦公室趕回裏,水都還沒燒熱,卓航看灶上在燒水,突然來氣,“燒什麼水,來喝酒。”
卓陽斜了卓航一眼,“怎麼了?誰敢給你氣受。”
“能給我氣受的很多嘛?”卓航反問。
“懂了,家裏知道了?”
卓航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還非要出來。
“大伯母怎麼那麼財迷?”卓航起其他的來。
卓陽一聳肩,“誰知道,時候窮怕了吧。”
“現在她手裏的錢還少嗎,見地算著錢。”
“所以,從農村考來的,沒錢就是不校”卓陽意有所指,所指什麼,卓航當然是清楚的。
卓航從箱子裏拿出啤酒和二鍋頭,問卓陽,“喝哪個?”
看樣子不喝點是不行了,卓陽指指啤酒,“這個吧。”
卓航嘟囔了一聲沒勁,還是聽大哥的話,乖乖地開了啤酒。
兩個人花生就酒,。倒沒有越喝越有,隻是越喝越覺得沒意思。
兩個人沒人話,想著各自的心事,隻是要麼拎起瓶子來獨自哐哐灌上兩口,要麼碰一下對方的瓶子示意對方幹杯。
幸好,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被卓凱哐啷一聲推門聲打破了。
“誒呦,你們這就喝上了?也不等等我。怎麼一點下酒菜也沒有啊。沒關係我這有,我帶來了。”
卓凱也不看看眼前什麼情況,一進門就自自話一頓。
也沒人理他,隻有人吃他帶來的鹵味。
“誒,不對呀,阿航,你讓我來哥這裏喝酒,敢情你真隻準備了酒啊。你們倒是誰給句話啊。”
卓航從旁邊地上的箱子裏拎出一瓶啤酒,牙一咬,嘭一聲,蓋子在牙間,酒瓶遞到了卓凱麵前,“喝。”
卓凱沒好氣地接過瓶子,坐了下來,“怎麼了?”這話是衝卓陽的,不過完又衝卓航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