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航回想了一下,自己想的應該是都了,至於沒到的,等想起來再,不過怎麼田夏看起來那麼淡定。
卓航又轉眼看田夏,田夏已經皺著眉頭趴在手臂上睡著了。
這個姿勢可不太健康,卓航把人摟進懷裏,心想,大地大老婆最大,至於什麼不同意,不讚成,那再吧。
你不讚成你不同意是你的事,我願意聽我聽一句,我不願意聽,你管我呢。
盡管在卓航懷裏,可田夏睡得並不安穩,她又夢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她出國前,他們在操場告別了,然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卓航一直在後麵看著他。
然後,她夢到了卓航在宿舍酗酒,還有好幾個穿著軍裝地人把他強行扛到了醫院。
她夢到了卓航從醫院出來變得喜怒無常,有時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會累,成訓練,練自己也練別人,有時又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神氣,鬱鬱寡歡,就是任務來了,他也無心理會。
她還夢到了周曉霞,周曉霞變成田曉霞,還剪了和自己一樣的發型。
她看著眼前和自己除了臉不太一樣,話行走幾乎一摸一樣的人,突然驚醒,想翻身起來喝口水,才察覺自己被卓航箍在了懷裏,她微微仰頭,接著透過窗簾的一點點亮光,細細地看著睡夢中的人。
直到脖頸微微發酸,她才心地準備挪開卓航的手臂,手臂剛被拿起來,卓航就醒了。
被驚醒了卓航花了兩秒鍾清醒過來,問田夏,“怎麼了?”
“弄醒你了?沒事,你接著睡,我想起來喝口水。”著,田夏就拿開卓航的手,坐了起來。
卓航被拿走的手又重新按在了田夏的肩頭,把人按了下去,“夜裏冷,你睡著,我去給你拿。”完就翻身下床了,動作快得田夏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
田夏重新躺回去,瞪著花板,想著剛剛做的夢,所以,是不是和未解之謎之一的,周曉霞最後和卓航在一起有關?
這個夢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好好地會夢到上輩子自己不曾經曆過的事,田夏覺得想問題太多,太陽穴血管跳動得感覺格外清晰。
田夏還沒想明白,卓航就拿了杯溫水進來了。
田夏就著卓航的手喝了幾口,往外推了推。
“不要了?”卓航問。
田夏咽下嘴裏的水,點點頭,“幾點了?”
“還早呢,快五點,再睡會。”
卓航放下杯子重新躺下,摟住田夏,輕輕地拍著田夏的背,仿佛在哄睡。可是哄著哄著,倒把自己哄睡了。
卓航是發出了輕微的鼾聲,可是田夏睡意全無,甚至還格外清醒,還在想著剛剛的夢。
隻是單純地做個夢,還是預示著什麼?
田夏眼睜睜地感受著透過窗簾的光線漸漸變亮,卓航的話和毫無征兆的夢一直在糾纏。
人啊,最擅長的就是把毫無關聯的事情聯係在一起,然後腦補出各種關聯,再設想出令人心驚的結局,惶惶不可終日,直至忘記這個事情或者發生更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