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田小嬸去果園找錢嬸,錢嬸一副狀況外的樣子,她見一直沒動靜,還以為父女兩個吵架了,不辦了呢,殊不知都在忙著。
田小嬸送了兩套新衣服給錢嬸,讓她到時候出門從自己家。還囑咐錢嬸好好休息,活計就別幹了,其他事都不用操心。
除了田建設和錢嬸兩個正主,其他人都被這臨時多出來的大事弄得手忙腳亂。
田小夏估摸著自己是吃了涼的東西腸胃不適,一整天都覺得肚子裏有個哪吒在鬧海,經常想吐。
田建設回來看到家裏多出來的東西,也沒有說什麼,任田小夏怎麼喊他,和他說話,他都不回應,自顧自地洗漱睡覺。
田小夏看著在自己麵上合上的門,一陣挫敗感。
罷了,生氣就生氣吧,隻要找個伴,日子過起來了,總是能開懷的。
夜裏田華剛帶著小徒弟就在村委會打地鋪睡,不怕小貓小狗,就怕人惦記。
總算,第二天田建設沒有起來就出門,甚至還主動敲了田小夏的門。
“爸。”
田建設遞給田小夏五百塊錢,“喏,昨天你拿的錢,給你。”
“爸,咱兩誰出不都一樣嘛。”
田建設把錢往田小夏手裏一塞,“既然我不是你爸,你的錢我就不能要。”錢塞完就走。
田小夏看著田建設的背影,手裏的錢被她抓成了一團。
不管有多不舒服,今天這樣的日子,田小夏都不能不出麵,要不然肯定有人說田小夏不孝,田建設娶媳婦她擺臉色。
田小夏換上了寬鬆卻也方便幹活的衣服。
去到村委會,煎炸煮都安排上了,早上就得把大部分菜都做成半成品,這樣晚上才能按時開席。
田小夏聞著油煙味又是一陣不自在,她解讀為自己沒吃早飯,胃酸積累過多,吃了點東西壓下去,多少好了點。
其實哪裏要田小夏做什麼,田小夏隻是在田華剛身邊轉,就是有事也找不到田小夏頭上,田大伯母把什麼都安排妥當了。
“小夏,走遠一點,要炸肉圓子了。”田華剛在肉圓下鍋的前一刻對田小夏說。
說完,小徒弟就把肉圓子一個一個掐下鍋了。
那個味道一出來,田小夏胃裏一陣翻騰,快步走到牆角吐死了酸水。
正巧遇到安頓好錢嬸過來村委會的田小嬸,“誒,小夏,你怎麼了?”
田小夏擦擦嘴抬起頭,“沒事,估計是著涼了,腸胃不舒服。”
“怎麼會著涼了呀,趕緊回去吧,這邊到處透風,我和你大伯母都在,放心吧。”
田小夏吞了吞口水,壓下一陣翻湧的吐意,點了點頭,“行,一會家裏肯定會去人的,我先回去。”
田小嬸擺擺手,“快去快去。”
田小夏剛走出去沒多遠,和田小嬸一塊的婦人就說:“看走路這姿勢,怎麼有點像有了呀,而且,光吐水。”
田小嬸心裏一個咯噔,這人有三個兒子,孫子都好幾個了,她這麼說,可不是沒經驗,沒道理的,有經驗的婦人的確從走路的姿勢就能出來是不是懷孕來。
不過嘴上還是說:“瞎說什麼呀,我們小夏還在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