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的確沒有成功，但宋雅隻以為自己運氣不好，祖籍上記載，第一代的雜血和純血一起，生出純血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
鬆婆婆還是沒有回頭，她邁開腳步，踏出了門：“百分之五十是和第一代的雜血。”
第一代的雜血，指的是純血和純血，在必然會誕生的兩個純血胎兒之後，生出的雜血，和純血和純血生雜血，生出來的第一個雜血。
鬆婆婆話裏的意思是，宋雅並不是第一代的雜血。
“我媽媽不出純血嗎？”宋雅的聲音尖銳。
“你是你爸和普通女人生的。”鬆婆婆的身影，消失在了門後。
哢——
臥室門合上。
聽到聲音的宋父，有些擔憂的敲了敲門。
“進來。”
看著自己的父親，宋雅質問：“我不是你和媽媽生的？”
宋父張開了口，三秒後點了點頭。
“我是你和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一點兒我家血都沒有的女人生的？”
宋父又點了點頭。
“是誰？”
宋父立在床邊，沒有回答。
“滾出去！”
邁開腳步，宋父走了出去。
關門前，他和宋雅：“隻是一個純血的話，沒有什麼意義。”
回應他的，是丟過來的一個枕頭。
將門關上，宋父來到隔壁夏逸的房間，抬起手想要敲門，但又放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走到了樓下的工作室。
將桌子上的蘸水筆和稿紙撥在一邊，從抽屜裏掏出了一盒香煙，宋父取出一根，叼在嘴裏抽著。
不一會兒，鬆婆婆也走進了房間。
她也拿起了一支煙，點燃抽著。
“雅雅對家族的執念太深了。”
“都怪我。”
“她嫁給那子也好。”
兩人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直到第二早上，蒙蒙亮的時候，才從滿是煙霧的工作室裏走出，各自回到了臥室。
脫下滿是煙味的衣服，鬆婆婆伸了一個懶腰，倒在了床上。
“兒孫自有兒孫福咯！”她鑽進了被窩。
沒等她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她的房門被敲響。
“誰？”
“是我。”宋雅的聲音響起。
“等一會兒！”起身下床，鬆婆婆將衣服穿好，打開了門。
“怎麼了？”鬆婆婆知道，宋雅不是一個會糾纏的人，沒有事情的話，她不會過來自己的房間。
而且，在剛剛的情況過後，就是有著事情，宋雅也應該不會過來。
“楊家的事情，真的不能在商量了嗎？”宋雅立在了鬆婆婆的身前，她看著鬆婆婆的眼睛。
“這件事情，早在一年前就定下了，隻是你不答應，所以沒有告訴你而已。”
“所以我也改名楊雅嗎？”
“怎麼可能，我們還保留原來的姓氏。”
“但我們已經不是一族了。”
“我們還是一族，不過一族裏多了楊家的人而已。”
“那麼我是誰？”
“你還是我們家的少主。”
“族都沒有了，還有什麼少主？”宋雅的聲音一改之前的強硬，宛若呢喃一般。
伸出手臂，她抱住了鬆婆婆的身子。
被少女突然的撒嬌弄得失措，鬆婆婆並沒有注意到，捏在宋雅之間，燃燒著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