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掏出水槍,一邊在地上澆著,一邊和夏逸:“你感覺救援還會來嗎?”
夏逸沒有在男人麵前掏出大鳥的想法,也不想看刀疤男的水槍,他靠在石頭上,目光看著不遠處的樹林,回答:
“這麼久沒有來,應該是來不了了。”
這讓刀疤男一愣,他沒有想到夏逸居然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事實。
本來,他想著夏逸應該還抱有著幻想,然後他打破夏逸的幻想,將對方拉入自己的陣營。
結果夏逸根本沒有幻想,下麵的話題要怎麼繼續下去?
在水槍滋完水之前,他又找到了一個新的切入手段:“你知道食人島的故事嗎?”
“不知道。”
“……這麼出名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這沒法聊了。
“那是什麼故事?”夏逸好奇著,他隻得到了一點兒原身的記憶,而食人島的故事不在其中。
抖了抖水槍,放進褲子裏,刀疤男開始講解:“十年前,一個載著一群中學生的輪船,在前往彎彎的路上沉沒,從輪船上逃生的六個學生和一個老師,流落到一個荒島上。”
“那個荒島,是因為潮汐的影響,出現沒幾年的島,加上那群人在救生筏上,漂流了不短的一段距離,所以在兩周後,救援人員才發現了那個島嶼。”
“荒島隻有一點兒植被,沒有動物,六個學生和一個老師流落在那個島嶼上兩周,你覺得會變成什麼樣?”
夏逸沒有回答,他不喜歡這種故意賣關子的猜測環節。
被夏逸使用冷冷的視線看了十秒,刀疤男咳嗽了一聲,繼續了下去。
“當救援人員達到後,隻有一個女學生還活著,剩下的人都死了。”
“這件事情的影響很大,不少記者進行了追蹤調查,那些狗仔從救援的海軍那裏,挖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死掉的那五個學生和一個老師的屍體,都有所殘缺。”
故事講到這裏就算完畢,夏逸皺起眉頭:“後來呢,那個少女怎麼樣了?”
“失蹤了。”刀疤男回答。
“那麼你這故事和我們現在的處境有著什麼聯係?”
“在最近五年,就我所知,一共發生了五起海上失蹤,流落荒島的案件,每次都隻有一個人生還,並且,據他們所,他們的同伴都是被一個怪物襲擊,咬死吃掉了,不過救援人員沒有一次發現屍體。”
“五起案件都是在這個荒島?”
“不知道,救援人員將生還者救出後,再也沒有找到過荒島。就是在島上放了定位裝置,也收不到信號,就是在島上駐紮一個隊,隊也會失蹤。”
頓了頓,刀疤男繼續:“知情的人們,將這類案件稱為食人島的詛咒,是十年前的那個女學生,被記者曝光,帶著怨恨回到了荒島,產生出的怪談。”
“那個女學生是叫袁菡?”
“你知道還要我半!”刀疤男的心情一下子不美好了。
沒有理睬刀疤男,夏逸疑惑著這次的世界,到底是要自己觀看什麼樣的罪惡。
正常而言,他不是應該在十年前的時候,來體驗袁菡吃人的過程嗎,怎麼到了十年後?
還是,海獸世界其實和現世裏的攻略一樣,有的女主角需要促進罪惡,有的女主角需要挖掘罪惡?
樣本太少,無法分析。
總之看著就是了。
他又看向刀疤男:“你是誰,你過來這裏想要做什麼?”
“我是一個驅魔師,”刀疤男解開了自己的皮夾克,露出了夾克裏麵的十字架、聖經和聖水,“受聯合國的委托,來解決這個事件。”
這個世界還有驅魔師?夏逸一愣。他還以為刀疤男是鬼斬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