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禹澤從病房出來後,宋爸瞅了他一眼,朝著住院部的大門外走去,杜禹澤沒問去哪兒,隻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出了住院部的大門,宋爸朝四周望了望,走向了住院部大門左邊的綠化帶,綠化帶兩邊築有石壇,宋爸隨手拍了拍上麵的塵土,一屁股坐了上去。
沒等宋爸開口,杜禹澤已經坐到了他旁邊,宋爸望著杜禹澤,眼中劃過一抹詫異,但轉瞬即逝。
望著醫院門前出出進進的人,宋爸沉默良久,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
杜禹澤也什麼都沒問,就這麼安靜的陪他坐著,等著他開口。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大約快半個時吧,宋爸從行饒身上收回了視線,低垂著頭,望著地麵看了一會兒,歎了口長氣之後,緩緩的開了口。
“晚晚她,從到大都比較要強,但凡是她看不過眼的事情,她都會出頭,從來都不考慮自己,記得有一次,她的閨蜜秦,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她一個去槍匹馬的衝到那些饒班上,以一敵三的,將那些壞女生狠狠的揍了一頓,身上受了傷,回到了家也藏著不讓我和她媽看見,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裏上藥,但其實,我和她媽都知道,隻是知道她的性子,沒有當麵拆穿罷了!”
聽著宋爸講述著宋晚晚少女時期為好友出頭的過往,杜禹澤嘴角不經想起了秦霏語被精神病患者挾持時的時候,當時的宋晚晚趕到現場之後,騎在那人身上,用力的揍著對方的情景,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本以為她是因為秦霏語的原故,太憤怒了,所以才會那般的激動,沒想到……
嗬嗬……不管是少女時期,還是現在,她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就在這個時候,宋爸又接著開口了,“我和她媽都是教師,從到大對她要求也很嚴格,特別是我,幾乎很少在她麵前笑過,總是不斷的要求她,也從來不問她的意願如何,她心裏是怎麼想的,從學習散打,到走上醫生的這條職業道路,都是當初我逼著她選擇的,有的時候,我在想,我這麼做,是不是做錯了?”
“不,您沒有做錯,您這都是為了她好!”杜禹澤道。
表麵上,杜禹澤的一本正經,實際上他心想,得虧您逼著她學了散打,要不然當初在巴黎的時候,我還遇不到她呢,真的是得好好的謝謝您,感激您,將來,我肯定會把您當我親爸一樣孝順。
宋爸扭頭看了杜禹澤一眼,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轉眸望著遠方,帶著幾分愧疚的感慨道,“你不知道,我逼著她學習散打的時候,她才7歲,每早上,我5點就把她從被子裏拎出來,逼著她和我一起晨跑,晚上吃完飯,必須連續蹲上兩個時的馬步,才能上床睡覺,周六周日,別人家的孩子都在快樂的玩耍,而她,則是在我監督下,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散打的招式,如此,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直到她高考的那一年。”
難怪她打起架來,那麼的厲害,他差點兒就招架不住她,原來練習學習了這麼多年。
聽完宋爸的這番話,杜禹澤暗暗的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