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辰亦臉色冷了下來,一把甩開秦沁嬡的手,眼神冰冷,涼薄道,“你現在不說,以後就永遠都不要說!”說完,他便直接進了公司大門,徒留秦沁嬡一人站在原地,麵無血色。
渝辰亦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秘書張斌告訴他,董事長找了他兩次,讓他回來後立刻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渝辰亦皺了皺眉,縱使心裏再不耐煩,最後也還是去了渝炳祥的辦公室。
到了渝炳祥辦公室的門口,他直接推門而入,他進渝炳祥的辦公室,從來都不敲門,這次也不例外。
渝炳祥是個工作狂,十次到公司,有九次都在辦公室,剩下的那一次,一般都是在會議室。
這是唯一的一次例外,渝炳祥站在落地窗前講電話,他背對著大門,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渝辰亦明顯的發現對方的肩膀在小幅度的顫動,他說的聲音壓的很低,聽不真切,但那低沉的笑聲,卻異常的清晰。
渝辰亦皺了皺眉,他記憶裏,二十多年來,渝炳祥的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笑,他幾乎沒有見到過,他的笑,總是不達眼底,充滿了精確的算計,淺淺的一勾,僅僅是扯動麵部的肌肉,虛假又敷衍。
但,這次不一樣,即便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愉悅,一種不正常的愉悅。
渝辰亦往前走了兩步,想聽的更真切些,但是渝炳祥已經打完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在原地站了兩秒,才回過神。
轉身的時候,唇角還掛著笑意,但當他看見渝辰亦的時候,唇角的弧度迅速的聳拉了下來,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聲音也異常的僵硬。
“一點兒規矩都沒有,進來不知道敲門?”
渝辰亦掃了他一眼,坐到了沙發上,冷淡道,“張斌說您找我,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渝炳祥冷著臉,“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婚都結了,難道真想再離一次婚?”
“有什麼不可以?”
渝辰亦絲毫不在意,“我沒辦法跟一個一直欺騙我的女人過一輩子,我現在都不知道她肚子裏懷的是不是我的種,這綠帽子,誰樂意戴誰戴,反正我是不戴!”
“不許離!”渝炳祥抿著唇解,冷著臉道,“至少現在不行!”
“你懷疑她肚子懷的不是你的孩子,也得等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了,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但是我跟秦家的合作項目,才剛剛開始,你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
他頓了頓又道,“即便秦沁嬡真的在結婚之前,跟別人有過什麼,那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既然這麼喜歡他,又何必非揪著這件事不放呢?”
聽完渝炳祥的這番說辭,渝辰亦直接冷笑出聲,“我可不像您,那麼的大度,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上了,還自我安慰!”
“混賬!”
渝炳祥沉著臉,將桌上的一疊文件摔在了渝辰亦的臉上,滿臉怒氣的瞪著他,“你要不是我兒子,我早就打死你了,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渝家就你這顆獨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