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梅得了癔症,我說這丫的一天到晚神經兮兮,覺得這個配不上她兒子,那個勾引她老公的,還真是腦子出問題了。”
“我跟你說啊,這種人啊,八成是壞事兒幹得太多,老天都看不過眼,所以下來收她呢。”
電話裏,宋晚晚有些激動的說著。
秦霏語怔了怔,如果說剛剛她還在唏噓的話,現在倒是有些同情了。
如果不是經曆太大的精神刺激,好好的人怎麼會神經了呢?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早早的逃出了那個牢籠。
“怎麼樣,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特別解氣?那老巫婆當初怎麼對你的,現在全報應在自己身上了,該!”宋晚晚有些義憤填膺。
“解氣,怎麼不解氣。”秦霏語配合著笑了笑,“渝家人過得不好,我就過得好,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們家的人扯上關係,我就皆大歡喜了。”
“對了,你之前不是回了趟老家,阿姨的病怎麼樣了……”
對這種八卦新聞不感冒的傅景燁,又重新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之後秦霏語再說了什麼,他都沒注意聽。
等秦霏語掛了電話,才想起來有件事忘記和傅景燁說了。
“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怎麼了?”
“爺爺昨天送了塊特別貴重的祖母綠給我,我實再不好收,不如我們把這東西還回去吧?”
“不用還。”
傅景燁淡淡道,“給你了,就是你的了。”
“可是,那東西,太……太貴重了……”
“老人家送個禮物給你,圖得就是個開心,貴不貴重,錢不錢的,你不用太糾結了。”
秦霏語無語。
有的時候,她真的挺佩服傅景燁的金錢觀的,錢多錢少,似乎對他來說好像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她記得有一次,她跟宋晚晚一起逛街的時候,瞧見一件襯衫,覺得很適合他,就給買了。
那件襯衫就是個地攤貨,也就幾十塊錢,買回來之後,她也沒指望他會穿,結果被他瞧見之後,第二天就給穿著上班了。
他對物質上的要求,比普通人還普通,一個金錢意識這麼單薄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回國,頂著被人謾罵的名頭,來繼承傅家的家業?
關於這一點兒,她有的時候,真的挺想不通的。
不過,傅景燁做的這些事,不得不說,每一件砸在人的心坎兒上了,她想不感動都難。
……
“啪——”
滿桌的食物被砸落一地,劉秀梅坐在床上聲嘶力竭的吼道,“滾,都給我滾!”
護工們被嚇得臉色變了變,還是耐著性子小聲道,“阿姨,是東西不合您胃口嗎?您想吃什麼,我給你弄行嗎?”
劉秀梅猩紅著眼睛瞪著她,咬牙道,“你聽不懂人話嗎?去叫渝炳祥過來,否則就給我滾,滾!”
說著,劉秀梅胡亂的抓著桌上的東西,就朝著護工砸了過去,護工嚇得趕緊推門跑了出去。
“陳先生,您還是再請別人吧,這工作我不幹了。”護工從病房出來後,就哭著給陳傑打了電話。